“不出去,我不出去。”玉和使勁抓著門後的大石。
廉清皺眉,出聲打破玉和的鴕鳥心態:“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玉和抬起一張涕淚縱橫的臉,嗚咽道:“能多一時是一時。嗚嗚,都怪你,為什麼沒有阻止它,你不是很厲害嗎?”
廉清容色平靜的回答她:“我當時並不知道它為了掙脫五符陣竟願意毀了原身。”
“那它死就死吧,為什麼要拉我下水。”玉和好憂傷啊,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她?
廉清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她,隻好站在一旁任她哭著,等她哭聲小了些才又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也不必太傷心了。”
“船都沒了,看見橋頭了有什麼用?”玉和不依道。
廉清說不過玉和,隻得沉默上前,自顧自地拉開了石門。
經過了一番,此時已經過了正午。
季玄聽見了大門的響動,轉身甩著大袖迎了上來,“怎麼樣?仙草拿到了嗎?”
玉和心慌地低著頭,磨磨蹭蹭地移動在廉清的身後。
廉清背手而立,在季玄麵前靜默了片刻才沉聲道:“仙草,它被玉和吃了。”
季玄聞言傻了,他伸出的手僵停在半空,他緩緩轉頭看向廉清身後的玉和,目光裏帶著沉重、帶著恨意、帶著殺機,他半眯著狹長的冷眸,瞳仁裏流動著大片的嗜血,他朝著玉和淒厲嘶吼道:“你!”
玉和嚇得兩條腿發軟,她把目光求救地放向廉清,季玄要發瘋了,廉清你可一定要擋住他啊!
廉清似乎接收到了玉和求救的眼神,他抬手攔住季玄,解釋道:“不能怪玉和。仙草是為了躲避我的禁錮,才自爆化為綠珠鑽進了玉和口中。”
“那也是她把錦意的仙草吃了!”季玄含恨道,幽深的眸子裏逼滿了血紅,“仙草千年難尋一株,何況是流波山上存放百年的仙草,它吸收日月山間的靈氣不知有多精純,如此好的東西竟然被她所食,你讓我如何甘心!”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甘心也無用。”廉清搖頭道。
季玄聽了更備受刺激,他格開廉清的手,幽藍色的寬袖大袍無風自舞,身形如同一道風瞬移至玉和麵前,俊美的五官因為怒恨顯得格外猙獰可怖,他卻絲毫不在乎,隻伸手抓向玉和。
玉和腿腳虛軟動彈不得,見季玄飛撲如浴血的惡魔,嚇得認命的閉上了眼,千鈞一發之際耳旁突傳來一道強勁的風,刮動著兩鬢的發和麵頰,微微的酥癢讓玉和眯開了一條眼縫,她還活著!
遠方劃過兩道白、藍光,正是廉清與季玄打鬥留下的痕跡,玉和又驚又喜,慶幸著廉清果然有人性,沒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去死。
“廉清,你別想護著她,她吃了錦意的仙草,我絕對不會這麼放過她。”季玄閃過麵前的白光,頗為咬牙切齒道。
廉清掐訣應對著季玄的陣法,口中耐不住斥責道:“她隻是個弱女子,你這樣對付她,太過了。”
“哼!”季玄冷嘲,“要怪就怪你將她牽扯其中,若不是她和你有瓜葛,她會突逢此劫?”
廉清不再接話,閉上雙眼口中開始念念有詞,手中再次掏出一張黃符,這張黃符上的咒語不再是朱砂紅,而是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