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下次我不管,我的藥裏麵一定要有糖不然我不喝!”玉和苦哈哈的抗議。
到了夜間。
最尷尬的時間出現了,廉清要給玉和上藥,玉和羞赧的粗著嗓子拒絕,“不要!我大不了在床上多躺幾天,傷疤反正在屁股上,又沒人看得見!”
廉清玉白的掌心倒上了綠色的藥膏,在聽見玉和拒絕也暗自鬆了口氣,男女有別,這般裸裎他真不知道怎麼下手,不禁越發後悔起當初怎麼不去接住玉和,他把藥膏倒進瓷瓶裏點頭同意,“嗯,你這些日子暫歇此處,等你可以好些了再試著看能不能自己上藥。”話完這些,他青色的身影已經離開。
風順著打開的門進,能看見桂樹旁邊懸掛的明月和交錯伸展的枝椏樹葉。
天方露白,廉清這時候要帶眾弟子去做早課。
觀堂裏,廉清端坐於前方蒲團上,底下皆是初入門不久的弟子,早課練得便是打坐,打坐乃靜心養神之基,卻還隻是少半個時辰左右,便聽見有細碎的說話聲。
他清咳了聲,聲音立馬靜止,但一個時辰後,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又傳來,起初聲音細微,後來越來越大聲,隱約還有幾聲調笑,廉清不耐睜眼。
“是誰如此喧嘩?”廉清麵色清冷眸光黝黑,說話不見指責,但不苟言笑的嚴厲,平時還是讓弟子們畏懼。
“……”
廉清見無人應他,語氣加重了一分,“何事讓你們在觀堂上喧囂?”
“師父恕罪。”
廉清不語,定定看著右末位的弟子。
“師父,弟子隻是有一事不明。觀中向來不收女弟子,卻在昨日聽見了師父院子有女子的聲音,並且、並且膳堂裏的必雙說,在鎮山采買時,在藥鋪裏看見師父抱著一名女子,還說是您未過門的妻子。”
對於私藏玉和這事,廉清還未開口與弟子說起,可想不到觀中的弟子這般耳聰目明,才發生了一天的事,次日早上就鬧得沸沸揚揚,修道多年他喜怒早已淡化,他平靜地接受著眾人期待的目光,隻得平淡地應道:“嗯,確有此事。”
眾弟子繼續望著他,他卻不言此,“打坐需要的是心靜,一些小事,你們便如此心浮氣躁,以後早課打坐多加一時辰。”
眾人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家師父會繼續說下去,沒想到卻是以後早課加一時辰的打坐!
廉清上完早課回來,見玉和還睡著,便又去了丹房。
玉和醒來時,天光早已大亮,她扭著僵硬的脖子,等著廉清來伺候她梳洗,左右等不了廉清,玉和肚子也開始唱起了空城計。
“吱呀!”
似乎像是聽見了她的呼喚,門被輕輕推開。
玉和以為是廉清,忍不住趴在床上抱怨:“你居然這麼慢!我都快餓死了……”玉和話說到一半戛然停了,此時她以為自己餓得眼花了,否則怎麼來的不是一個臭道士,是十幾個臭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