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僵持不下之時突然縣衙門口傳來一陣擊鼓鳴冤聲。
“誰這麼不長眼睛,沒看老爺正在斷案子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知縣一邊暗罵一邊慶幸這擊鼓聲來的正好,倘若將那擊鼓之人傳進來或許能將地契之事岔開。
“堂外何人擊鼓?”
“草民欲少艾!”一個響亮底氣十足的聲音傳入堂內。
唐老漢父女和常柔這下便放下心來,常柔想:公子為何偏偏在這關鍵的時候出現,眼看那知縣就要將地契的事情作為重點,公子這一擊鼓豈不是失去了最好的辯解機會?
眾人隻見一個身穿繡花長衫,右手搖著紙扇的年輕人正信步走到大堂。
“你沒看到老業我正在斷案嗎?竟然不分時候就敢鳴鼓!”那知縣嘴上說不樂意其實心裏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大人,草民知道大人正在斷案,可是我若再不擊鼓鳴冤,想必我可就要橫著屍體回汴京了。”欲少艾拱手說道。
“汴京?你是來自京城?”知縣問道。
可是唐老漢父女和常柔卻不明所以,三人心裏都在想同一個問題:欲少艾明明就住在梨花園,此刻他怎麼說是來自京城呢?
“正是天子腳下!”說著欲少艾拱手敬天以示意對當朝皇帝的尊重。
“那你有何冤情啊?”
隻見欲少艾不急不慢的將一團碎紙片交給知縣說道:“大人請看這是何物?”
那知縣接過那團紙片然後慢慢拚接之後吃驚的發現竟然是地契,那張地契就是程員外立下的地契。
“這……”知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讓程大有靠近看下是否就是程員外的筆記。
程大有看過之後大驚失色,如今證據擺在麵前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欲少艾看透了兩人的心思便開口說道:“大人,我聽說這地契撕毀了就不再有效了對嗎?”
知縣和程大有突然轉悲為喜,兩人連連附和:“對對對,這地契撕毀了就無效了,也就是說唐老漢即使有擁有那幾畝地的權力,隻要是地契被撕毀那就要遵從子承父業的規矩辦。這位欲公子所言極是。”
這是常柔已經氣的實在是說不出話來,心裏暗罵:好你個欲瘋子,讓你來幫唐老漢伸冤的,你可倒好,出其不意的出現錯失了良機不說,現在倒幫起了那狗官還有程大有了。
唐老漢父女也是一臉失望,二人自知此事已經再也沒有翻轉的餘地跪在一旁默不作聲。最傷心的便是青青姑娘她哀怨的想到:自己那麼相信欲公子,今天卻落得如此下場,怪不得常柔姑娘說誰要是占上他便會被傷的體無完膚,今天算是領教了,此時得不到程大有的賠償不說,就連那幾畝地也要拱手相讓。
知縣和程大有向欲少艾投去了讚賞的目光,在他們的心裏像是欲少艾已經和他們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知縣見風使舵,怎麼會放棄這樣落井下石的機會:“唐老漢,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地契已毀,最好還是趕緊把田地還給程大有,否則大刑伺候。”
“且慢!”這是欲少艾一聲大喝。
“欲公子還有什麼事嗎?”知縣問道。
“大人忘了,我是來鳴冤訴狀的!”欲少艾說道。
“哦,對對,我把這事給忘了,欲公子盡管說。”那知縣一臉笑眯眯的樣子,像是在心裏已經認定欲少艾就是屬於他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