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胸針,淩雨欣又回想起了給媽媽買這個胸針的事,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這個胸針這麼清楚的記得。
可能是這是她第一次用自己剩下的零花錢給媽媽買的東西,又是她精心挑選的,所以才會記憶這麼清晰,以至於過了十幾年還記得那麼清晰,看到丁小語戴著胸針她竟然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寂靜的夜色,安靜無比,大地靜謐,一切悄無聲息,溫暖的小屋裏,隻有眼前的床頭還亮著燈,而和淩雨欣一樣睡不著的人還有韓邵庭。
這個夜,注定要是一個不眠之夜了吧。
韓邵庭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條白色毛毯蓋在身上,他仰麵躺著,眼睛卻看著天花板。
晚上又打了幾次電話依然還是打不通,下午打的時候,被淩雨欣掛掉,他又打了一個,淩雨欣關機了。
這明顯就是拒接自己的電話,也隻有淩雨欣不聽他解釋,什麼都不停,就著急的離開她,她的心到底在哪裏?
還沒有人這樣固執的拒絕自己一次又一次,整個帝都也怕是隻有淩雨欣會這樣做,她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想什麼就做什麼。
韓邵庭搖搖頭,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倔強呢!
下午打電話他其實是給淩雨欣道歉的,可是好像話一說出來,在淩雨欣聽來就是質問了。
她總是對他的好心質疑,甚至還是很敏感的對他做的一切有懷疑,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韓邵庭感覺自己很了解她。
她的生活環境讓她變得像刺蝟一樣的敏感,她豎立起長長的刺來保護著自己不被外界侵害幹擾。
其實她內心的脆弱他何嚐不知道,他就是想讓她卸下包袱,將心靈完全敞開,而回歸她最本真女人的天性。
已經到天青市公安局工作了一個月的慕寒,還是在緊張的梳理舊檔案,然後再錄入到電腦裏。
從來了天青市公安局上班之後,慕寒已經快有一個月沒有回家了,這次正好趕上周末,他決定回趟家裏,看看她母親。
清水鎮民風淳樸,山清水秀,人傑地靈,這是古時的一處諸侯國的領地,後來逐漸壯大,直到現在。這裏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
慕寒下了客車,隻要再走不多遠就到了他家裏。
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公安局走不開,他剛去上班,局裏的領導對這件事看的很重,他就利用假期也在搞他的數字錄入工程。
昨天晚上,母親給他打電話,說讓他回來一趟,他在電話裏焦急的問道,是不是家裏有什麼事了?
想想自從來了天青市已經一個月沒有回來了,他從來沒有離開他母親這麼長時間,上大學時也是離家近,每逢周末就回來,而母親這麼多年以來一直一個人生活,將他拉扯大,他更知道母親的不易,所以慕寒就格外知道孝順和緊張母親。
母親說沒事,就是想他了,如果能回來就回來一趟,要是回不來,局裏忙就是打個電話聽聽他聲音也行了。
慕寒鼻子一酸,趕緊在早上去了一趟超市買了母親最愛吃的蛋糕和水果坐客車回來了。
慕寒下了車,看著大路旁的這一棵古樹,相傳都有幾百年的曆史了,現在的古樹鬱鬱蔥蔥,枝繁葉茂,樹幹要幾個人合抱著才能圍住。
他記得小時候就在這樹下玩耍,這裏也常常是鎮裏人納涼的好去處,這棵樹也就一直被保護到現在,被鎮裏的人稱之為保護鎮子的神樹,現在樹已經長的更粗壯了,那個滿街跑的小孩子,也已經長的更加高大帥氣了。
見到熟悉的鄉民大家都和他打招呼,知道他去了市裏的公安局上班當了警察更出息了,都對這個孩子喜歡的不得了,和他聊天,問他怎麼這麼久沒有回來?慕寒和鄰居故友一一寒暄後,走向自己家的小院子。
一條石板路鋪就而成的一條並不筆直的路直通他家,進了院子,一眼看上去整潔幹淨,普通的農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