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海中仿佛呈現出了媽媽當時無助的眼神和哀怨的愁苦,一邊為了孩子,一邊又是對感情難以取舍的痛苦抉擇。
媽媽當時該是對麼的傷心和難過,人生命運的閘門湧出的苦難一下子就壓在了媽媽一個人的肩上。
她無力挽回婚姻,卻還在苦苦掙紮,哀求,甚至去求汪曼雲。
淩雨欣驚歎自己隻是一個八歲孩子,卻讓媽媽去離開爸爸。
淩雨欣是不記得了,她當時說這話時媽媽的反應,她想,她當時一定是感覺到了媽媽的不快樂了,媽媽天天哭,才會這樣說的吧!
其實她哪裏懂什麼大人的事呢!
當時也並不能理解離開爸爸意味著什麼,她隻以為爸爸讓媽媽傷心,那就離開他,不讓他惹媽媽不高興了。
十六年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裏,淩雨欣已經從一個無知的少女,成長為一名業務過硬,作風優良的女刑警。
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中,人生的路途中總有看不見的漩渦和驚濤駭浪在拍打著我們的人生彼岸,在未知的地點,又迷失自我。
生活的大船會在困難麵前觸礁和擱淺,但是一切都會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亦如媽媽的這本日記,就是冥冥中媽媽在告訴她線索,讓淩雨欣能找到她。
如今回首往事,物是人非。
她最親的人卻不在她的生命中陪著她。
隻有迷茫的尋找和不想放棄的希望在支撐著她堅持下去。
丁宇就是一個沒有道德的人!
是他讓媽媽陷入痛苦中不能自拔,是他對自己的親生孩子痛下死手。
沒有親情可言,他的良知被欲望填埋,他逼走了媽媽。
整整看了三個小時,仔仔細細的認真看著,這本小小日記本已經承載了淩雨欣這麼多年以來對媽媽的懷念和執著於心中的那份執念,就是要找到媽媽,無論她在天涯海角,女兒終要將媽媽找到。
淩雨欣將這本日記看完,有的地方,她還多看了幾遍,就是想重溫一下媽媽眼中的她和那段並不算開心的童年。
淩雨欣合上日記,起身離開了書桌。
她低著頭,站在那愣了一會,她在想問題,眼前的日記給了她太多的信息,
因為她終於知道那個神秘的女人是誰了,也就是她一開始就懷疑的汪曼雲。
他們很早就已經勾搭在了一起,隻是媽媽那時並不知道。
淩雨欣緊皺的眉頭凝結成了一個疙瘩,對汪曼雲的恨意每想起一次就增添了一分,甚至是不至於一分,憤怒塞滿了淩雨欣激動而又不平靜的內心。
她苦苦尋找了十幾年的線索在今天終於露出了冰山的一角,她背著雙手在屋中的空地上來回走動。
已經快十二點了,淩雨欣還是毫無困意,她現在真的一點都不想睡覺,事情終於有了眉目,她想的問題太多了,神經高度興奮,哪裏還能睡著呢。
因為激動的心一直都在砰砰亂跳,她又轉身走到了床邊坐下,靠在了自己疊的整齊的被子上,頭微微仰著,看著天花板,眼睛睜的大大的。
她非常想把這件事告訴楚瑜,剛得到的這本日記本裏麵的東西已經寫的很詳細了,媽媽並沒有拿錢跑了。
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是有人栽贓陷害。
但是淩雨欣知道,僅憑這本日記本就去找丁宇和汪曼雲算賬,讓他們承認不是媽媽帶錢走了,還為時尚早。
現有的記錄可以證明媽媽沒有拿錢,但是這隻是書麵的一個證詞,還是媽媽寫的,作為證詞就不太有說服力。
如果有第二人,可以證明媽媽並沒有拿這個錢走,那就可以洗刷扣在媽媽頭上的十六年來的冤情了。
可是就連媽媽現在都下落不明,更別說去找第二人給媽媽做證詞了。
一切或許都有了論斷,但是淩雨欣又搖著頭很快又把剛才自己想的否定了,一切似乎又沒有了頭緒。
這件事還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決定慢慢調查,但是這個好消息她還是想告訴楚瑜知道,隻是現在太晚了,她明天在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