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日子特殊,在桌上的都喝酒,除了女士喝的是紅酒,丁宇將自己珍藏多年的茅台酒也拿了出來,非要韓邵庭喝自己的好酒。
韓邵庭看著丁宇這麼熱情,也不好駁他的麵子,丁宇給韓邵庭倒了一杯白酒,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這麼多年以來,他已經很就沒有喝過這麼多的白酒了。
淩雨欣麵前是一杯紅酒,她的酒量還可以,就是心情不好。
看著眉飛色舞的汪曼雲,指指點點行使女主人的權利她心裏就不舒服。
汪曼雲穿的光彩奪目,戴著耀眼奪目的項鏈都是丁宇的錢買的,她的行頭都是價值不菲。
丁宇又對她言聽計從,過著貴婦人的生活,可以在男人麵前演出萬般好來,她真是不簡單的女人。
淩雨欣又仔細的看了一下她楚楚動人的臉,離的近一點,就能看出來,擦的霜很厚,臉色泛白,和脖子顏色一點都不一樣。
捕捉到丁宇寵溺的眼神,又嫣然一笑,淩雨欣就感覺自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本來是她的家,現在她倒是成了客人,本來應該是她媽媽的位置,被妖豔的汪曼雲生生奪去而改變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命運和這個家的命運。
就是看著汪曼雲給她倒酒,她也擠不出一點笑來。
丁宇說了一大堆話,都是他這麼多年來多麼不容易,讓公司起死回升後才有了今天的成就,酒勁上來了,丁宇就開始喋喋不休的說開了。
“我這個人就是命不好,我是農村出來的……”丁宇停下話頭,在韓邵庭麵前,一點不在乎自己的出身卑微,他們這個年紀的人,有幾個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高幹子弟或者是富貴人家呢?
韓邵庭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丁宇突然說他的曆史過去,自己又不了解,還是多聽聽在說吧。
“考上了大學,家裏沒有錢供我念書,讓我不要念了,這對於我來說就是要了我的命啊!”丁宇說的真切,仿佛回到了那個年代裏,落後的家鄉,窮苦的農民,額頭上也多了一道道皺紋,就好像不念書,他就真的不活了。
“這都難不住我,我想上學,就在放假時,自己上磚廠搬磚,一個假期,手都破了幾層皮,終於湊夠了第一學期的費用……”
“老丁,邵庭第一次來,你說你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孩子們也聽不懂!”
汪曼雲知道丁宇一喝酒,話就多,所以她是時候委婉提醒一下,不要讓韓邵庭感覺不舒服,一會吃不好飯走了,還怎麼說接下來更重要的事情啊!
“沒事,我也常聽我爸爸說起過去的事,確實我們對那個年代知道的太少了!”
淩雨欣倒是第一次聽丁宇講他過去的事情,她也不反對丁宇講這些,總好過說她的事,她可不想在他們麵前,就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給定了。
但是也不特別表現出願意愛聽的樣子,反正她就是吃著餐盤裏的一塊牛肉,用刀叉在一刀刀切著牛肉。
茅台酒的酒勁是後勁太大,酒精經過一番化學反應的變化,一杯酒下肚,丁宇臉色泛紅,頭也搖晃著。
“上了大學我以為以後會好,但是還是很苦,沒有錢,一天的生活費隻有一角錢,隻夠一個饅頭和一點鹹菜,就是我一天的食物。”
丁宇又接著說他的過去了,也不看汪曼雲的臉色好不好看,酒一喝,話匣子就打開了,關都關不上了。
“後來,我遇到了雨欣她媽媽……”
淩雨欣本是在切著牛肉,冷不丁的,一聽到丁宇說她媽媽,她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丁宇。
她緊張的聽著,她想多了解媽媽的過去,因為這些事,就是媽媽也沒有給她說過啊!
汪曼雲冷著臉,又看著淩雨欣和韓邵庭都專注的看著那個丁宇在亂講一通。
看出大家顯然都很喜歡聽丁宇講這些破事,沒有人在意她的表情,她也是第一次聽見從丁宇的嘴裏說淩雨欣的媽媽,而不是'咒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