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翻了一個白眼給他,又繼續做自己手頭的工作。
“大主教師的身份查到了嗎?”
淩雨欣看著甜甜問到。
“還沒有,他的身份需要在他們國家協查,但是現在我們沒有權利去查,借助國際刑警要局裏提前和他們打招呼,但是那需要很多手續去溝通,時間上來不及了……”
“有沒有其他辦法?”
淩雨欣焦急的問道。
“沒有,到十一點之前找不到他的身份證明,我們隻有放人了……”
甜甜歎了口氣,拿著文件,掃了一眼,抬頭看了一眼淩雨欣。
淩雨欣緊緊抿著嘴唇,她看著麵前的審訊材料,一點線索沒有,手裏沒有證據,一步步走下去,會有很多阻力。
這件事是有點棘手,不能放人,但是沒有證據也不得不放人。
她要想想,該怎麼盡快和國際刑警聯係上,查到大主教師的身份呢?
審訊室裏已經開始工作了。
坐在嫌疑人對麵的甜甜和蘇慶郎正在審訊。
蘇慶郎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胖男人,已經沒有了昨天囂張的氣焰,臉色蒼白,眼睛紅腫,看來在這裏是沒有休息好,頭也耷拉著。
看著蘇慶郎,他的眼神也緩和了很多。
他沒有等警察問,嗓音沙啞的叫著,“警察,我錯了,我不該把警察同誌的手機甩了,多少錢我賠……”
“不是賠的問題,你已經涉嫌妨礙警察執行公務,圍攻警察,是要受到處罰的……”
蘇慶郎義正言辭的看著胖男人說道。
“我都說……”
胖男人使勁的點著頭,他害怕蘇慶郎不相信他似的,誠懇的看著他們,潤了潤嗓子,抿了抿嘴,緩緩說道,“我從前自己開車跑運輸,天天雖然辛苦,但是自由,還有錢賺,自從我學了這個渡生教以後,車也不開了,什麼都不想做……”
“你入教多久了?”蘇慶郎問道,甜甜在一旁做記錄。
胖男人略一思索,“不到一年吧!”
“你接著說下去。”蘇慶郎示意他接著說。
“一年前,經朋友介紹,我入了這個教,我和另外的五個人都是教徒,有的人沒有入教,但是可以來聽課,我們是正式的教徒,要受著教規的管理……”
“什麼教規?”蘇慶郎厲聲打斷他的話。
“就是,每天要向大主教師彙報在家裏做什麼,出外做什麼事情都要上報,而且還要周圍的朋友也入教,要隔三差五的為教會做貢獻,就是給錢,多少不限,但是每次少了,大主教師會不讓我們上課……”
胖男人說了一會,他停下來了,他想喝水。
蘇慶郎給他倒了一杯水,看著他喝下去。
甜甜認真的記錄,她真的很震驚,沒有想到大主教師不開口的後麵竟然隱藏這麼深的秘密。
胖男人接著說,“我沒法開車跑運輸,我老婆也在這個教,我們的收入沒有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胖男人用手捂著臉,低聲啜泣起來。
蘇慶郎和甜甜互相看了一眼,沒有想到昨天還囂張跋扈的教徒,今天卻哭的稀裏嘩啦的。他一定是後悔了,他的眼淚就是醒悟的開始……
“不要激動,你好好交代,我們會給你從寬處理的。”
“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警察,我全說了。”
他的及時醒悟,讓案情得以能繼續查下去。
而大主教師那裏是一點線索也沒有,他還是一句話不說,而眼前的教徒就是打開案件發展的缺口。
蘇慶郎繼續保持剛才的情緒,他要慢慢審問,不能讓嫌疑人有任何顧慮,違抗法律,還要硬撐。
“你們夫妻都在教會裏,不上班,哪裏來的收入呢?”
蘇慶郎感覺背後一定有文章,他繼續追問。
“我做了大主教師的助手,幫著他賣一些手鏈什麼的,鼓動大家購買,然後,大主教師會給我點工資。”
“是誰給你工資?”
“是……”
胖男人一下子愣住了。
他的慌張已經引起了蘇慶郎和甜甜的懷疑,他們感覺背後一定有文章。
胖男人咽了一口口水,他緊張的握著拳頭,心裏暗自思量,都說了,可是他背後的人可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