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疏的這片島嶼不大,但是也不小,是家族最早的產業之一,距離最近的陸地大約有三百海裏,島上到處是椰子樹與一種類似櫻桃的水果,它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琉璃櫻桃果。
甜甜的,帶著一點點的酸,吃起來讓人感覺回味無窮,也是碧浪海特有的植物,是上世紀前,有人從很遠的一個國家,將琉璃櫻桃果的種子帶了過來,從此後,落地生根,大約過了一百多年,才有了如今的開花結果。
此時正是盛產櫻桃果的季節,傅子疏因為臨時有事,坐飛機飛離了碧浪海,最快也要晚上回來。
所以朱曉瑩難得心情很好,對於連雪兒的邀約也就欣然允之。
在來這個島的飛機上,盡管沒去特意想,但是朱曉瑩也猜得出,這個島上肯定會有傅子疏的女人。
沒想到隻有三人,一個負責著島內的日常瑣事,一個負責臨島那片陸地的生意,還有一個據仆人們聊天說,好像是某個世家大族的女兒,就是自己身邊的連雪兒。
何晴因為工作失誤,已經被傅子疏趕走了。
連雪兒確實是一個真正癡戀傅子疏的女孩,朱曉瑩有的時候都為她揪心,傅子疏與她親昵地時候,這個連雪兒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忍受的呢?
那種強顏歡笑的模樣,那種笑中帶淚的模樣,楚楚可憐的站在傅子疏的麵前的時候,傅子疏隻是微微一笑,甚至還輕聲問,誰欺負了雪兒,他要為她出氣去!
好吧,朱曉瑩再次看了看身邊的連雪兒,心底深處的那抹警意,時時刻刻提醒她,她對她,絕對沒安好心。
朱曉瑩倒是無所謂,真的無所謂,人生本就有生有死,她是個沒有夢想和希望的人,就這樣隨波逐流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
但是當她的頭部被幾個雇傭兵指著的時候,她看見連雪兒甜美的麵容上滿是猙獰:“你個賤人,你竟然敢搶走我的疏哥哥,今天我讓你生不如死!”她的頭一歪,示意幾個大漢上前:“使勁玩,玩死了就直接扔進大海!”
“雪兒,如果我死了,你會怎樣?”朱曉瑩清澈的雙眸看著連雪兒:“你利用傅子疏的信任,將傭兵帶到島內,你說傅子疏會如何對你?”
連雪兒就是一愣,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也沒想到今天這麼順利,就將早聯係好的傭兵接到島上,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已如此,她陰毒的目光盯著朱曉瑩:“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每天都過得這麼痛苦,我會讓你不得好死的!”
“嗬嗬,連雪兒,我不是傅子疏的第一個女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你恨得過來嗎?”朱曉瑩嘲諷的看著她:“這樣痛苦的日子,不會因為我而結束!”
島上一處監控室裏,已經離島的傅子疏赫然坐在電腦前,看著畫麵的景象,轉動著手裏的高腳杯,杯裏的酒微微晃動,在浮光暗影中,蕩起一層漣漪。
“瑩瑩,你果真不怕死嗎?”傅子疏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左手搭在扶手上,修長的手指敲擊著,他喃喃自語:“這個時候,你會怎麼辦呢?”
他知道連雪兒早晚都會有動作,以前他不甚在意,那些女人有的時候很麻煩,倒不如讓連雪兒陪她們玩去,也省了自己的時間。
但是朱曉瑩不可以,這個天性涼薄的女子,到底是真涼薄還是因為人生沒有希望而涼薄,傅子疏很想弄明白。
“丁伯,告訴狙擊手,必要時候,連連雪兒一起.....”傅子疏一怕扶手,丁伯心領神會,低頭退出……
朱曉瑩背靠櫻桃樹的粗大樹幹上,左右查看,看見不遠處地上有幾個一動不動的人影,應該是自己的那幾個保鏢被傭兵給幹掉了。
她從前曾經聽鸞姐說過這些傭兵,那是一群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在他們麵前,律法和製度形同虛設,他們隻認錢,不認人!
連雪兒擔心夜長夢多,她後退幾步,對幾個雇傭兵說:“先隨意玩,然後再殺了,快點,給你們三個人兩個小時時間,爽夠了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