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丁宇一直認為是我故意的,而我當時也和他解釋了,可是他根本就不聽,我被趕出了家門無處可去,自己胡亂的上了一輛客車,這輛車往離家裏很遠的青城山到了終點我下車後舉目無親,那天又下了一場雨,我隻記得雨很大很大,我沒有雨傘,渾身濕透了,站在雨中瑟瑟發抖不知該往哪裏去。”
淩雨欣說不下去了,她低著頭開始哭泣。
因為她突然之間好想她媽媽。
這麼多年她都沒有說過這件事情,也從沒有在外人麵前提過她媽媽。
韓邵庭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抱著她的身子安慰她,“你再也不會受那樣的苦了,我會好好愛你,讓你忘掉從前所遭受的苦難,重新開始幸福的生活。”
淩雨欣靠在韓邵庭溫暖的懷抱裏,輕輕的點頭。
韓邵庭送淩雨欣上班之後他打電話告訴林子清給他定明天早上八點的機票回帝都。
今天和淩雨欣談了這麼多,聽她說她的家庭,韓邵庭覺得淩雨欣似乎真的已經開始嚐試接受他了。
因為她願意和他分享她心裏的故事,感受她從前經曆過的痛苦,說出來似乎讓韓邵庭心裏也隱隱作痛。
這個女孩子她倔強的性格其實是她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護身符,而她的親妹妹似乎要比她命好多了。
丁小語正在家裏盡情享受假期帶給她身心上的愉悅。
她每天會出去找朋友吃飯,逛街,然後就是會瘋狂的購物,買回來一大堆的衣服鞋子和包包。
丁宇還會時不時說她兩句,汪曼雲卻從來不管,也不會說她,隻是告訴她要買好的東西。
丁小語自然對繼母感激不盡。
玩了一個假期,馬上要開學了,她才想起來把學校留的作業還沒有寫完時間不多了,她這幾天就不出門了,開始補作業。
而這兩天汪曼雲除了去公司轉一圈,平常時間她已經不在公司了。
原來汪曼雲現在和她一個要好的閨蜜朋友迷上了最近在天青市流行的渡生教。
渡生教是從外國傳過來的一種新教。
在天青市裏有教徒幾千人。
上到高管,高級白領,在校老師,社會各階層的人都有。
年齡從八十歲到十七八歲的都有。
在一家教堂裏教徒聚集在一起唱教詞。
丁宇今天晚上有應酬在外麵吃過飯回來看到家裏隻有丁小語和丁木格在家。
走進寬大的客廳,沙發上坐著姐弟倆看電視,旁邊還放著零食。
丁小語抱著一個爆米花桶吃一口看了正走進門內的丁宇一眼,打了一聲招呼。
丁木格則是隻看了一眼和他爸爸有了一個眼神交流就算打招呼了。
他還是在那悶頭吃東西。
丁宇換掉鞋子,走進去坐在他的專屬位置上。
“小語,你媽媽呢?”
丁小語頭也不回,“在樓上。”
“她今天又去了教會吧?”
丁宇擔憂的問道。
丁小語點點頭說道,“是的,中午吃過飯就去了,晚飯之前趕回來的,剛剛還在給我和弟弟講什麼教意,我聽到頭都要炸了。”
正說著,汪曼雲從樓上下來看到丁宇回來了,去廚房切了一盤水果。
丁小語趕緊閉上嘴巴不說話了,抓起一把抱在她手裏的爆米花吃起來。
汪曼雲自從信奉渡生教之後,每周二都去教堂做禮拜。
放假她在家裏本來想清淨清靜,可是汪曼雲閑來無事,在家裏開始給她們講信奉渡生教的好處。
丁小語自然不願意信這個,她說自己是一個無神論者,她隻相信這個世界上拯救自己的唯有自己的靈魂覺醒。
白天還要拉著她去參加離家不遠的一處教堂上課,丁小語可不願意去。
丁宇杵著眉頭暗自沉思。
公民有信仰自由的權利,信教無可厚緋。
他以為汪曼雲隻是覺得新奇,過兩天就會沒了興趣。
但是汪曼雲卻是已經對這個教會挺上心的。
今天吃過午飯,汪曼雲就非要拉著丁小語去教堂做禮拜,丁小語不喜歡,去了也坐不住,所以丁小語覺得她繼母自從信了渡生教以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丁小語具體說不上是什麼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