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捂著我幹嘛!”馬建軍一把把吳一楠的手拿開,道:“我說實話,我怕什麼?”
吳一楠看著馬建軍搖了搖頭,道:“兄弟,如果你這樣下去,你以為你那縣委書記可以保住嗎?你做好準備吧,也許你還沒到來脈,撤職調離的文件就已經到來脈了!還是低調一些吧。”
“你這是嚇唬我嗎?”馬建軍聽完吳一楠的話,心裏也是有所懼怕,但嘴上還是很強硬,道:“我不信了,說一句真話就要把我撤了?”
“馬書記,你剛才那些話是真話還是粗話?”吳一楠深深地吸了口氣,道:“你這是罵人的話,是侮辱人的話,即便餘市長胡副市長,她們不是領導,她們首先是女人,什麼尊重婦女兒童,作為一縣之書記的馬建軍同誌,不會不知道吧?”
吳一楠的一番話,一下把馬建軍說愣了,在來脈縣,他就是老大,他就是皇帝,愛罵誰就罵誰,就擠兌誰就擠兌誰,誰敢對他怎麼樣?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現在,吳一楠把他平時謾罵的話,提到了一個高度,不得不讓他低頭沉思。
看著馬建軍低著頭不說話,吳一楠突然覺得奇怪,歎了口氣,道:“兄弟,有事說出來,或許好受些,如果跟餘市長和胡副市長溝通有問題,可以慢慢溝通,問題隻有一個,解釋的辦法很多。”
馬建軍搖了搖頭,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好吧,你好好地坐著吧,我走了!”
“好吧。”吳一楠也跟著站了起來,道:“你慢走啊!”
說實話,吳一楠也不希望馬建軍在他這裏繼續呆下去。象馬建軍現在這種狀態,越是呆得久,越有可能出問題。吳一楠也正想找個理由,勸他回來脈,沒想到他自己說要離開,正中吳一楠的下懷。
馬建軍走出吳一楠的辦公室,直接往胡子梅的辦公室去。
看著胡子梅的辦公室開著,馬建軍心裏的憤恨油然而起,起到昨天晚上,自己服侍了胡子梅一個晚上,讓她盡興享受了一個晚上,讓她快活了一個晚上!
馬建軍這麼做,當然是有目的,他是希望,她能在餘藍曉蘭麵前說說話好,他完全能勝任秘書長職務,遭到胡子梅拒絕之後,馬建軍退而舍之,也答應了願意到胡子梅的身邊,任副秘書長。
在馬建軍的心裏,他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不會有多大的出處,沒想到自己的秘書長泡湯不算,連個副秘書長都要泡湯……
這樣想著,馬建軍走進了胡子梅的辦公室……
“喲,馬書記,你來了?”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胡子梅笑著站了起來,看著馬建軍一臉的怒氣,想到剛才餘曉蘭跟自己說的,心裏便有了底。
“胡副市長,你說話怎麼不算數啊?”馬建軍本想一進門就直接跟胡子梅大鬧,但一想到吳一楠剛才說的話,便又把怒火壓了下去,畢竟當上一個縣委書記也不容易,到時候真被免職了,就真是不劃算了!
“我說話不算數?”胡子梅裝著一副不解的樣子看著馬建軍,道:“怎麼回事啊?你先坐下吧。”
馬建軍很聽話地坐了下來,把餘曉蘭說的話一一道了出來。
“沒錯啊,我是跟餘市長這麼說的啊!”聽完馬建軍的敘述,胡子梅馬上說道:“我說你說你是正處,不想來任一個副職,然後經過我做思想工作,你同意了。”
馬建軍愕然地看著胡子梅,道:“你真是這麼說的嗎?可是餘曉蘭怎麼說了上半部,沒有說下半部呢?她是特意的,還是聽不清你跟她講,你已經做了我的思想工作?”
胡子梅搖頭,看著馬建軍,道:“親愛的,你為什麼要跟一個市長較勁?即便她是故意你,你又能怎麼樣?有本事你官比她大!這樣的話,她就得聽你的了!”
“你怎麼這麼說話?”馬建軍驚訝地看著胡子梅,道:“官大一級就可以壓死人了嗎?官大就可以不講道理了嗎?”
“馬書記,現在先別說餘市長講不講道理。”胡子梅咬著牙,歎著氣說道:“你在來脈縣,你跟你的那些部下講過道理嗎?你實話實說!”
馬建軍愣了一下,道:“那是不能比的,為什麼要比?”
“比你都不敢比,說明你心虛!”胡子梅大聲說道:“所以,馬書記,我勸你還是好好地回去吧,該幹嘛幹嘛去!”
胡子梅的話音落下,馬建軍抬起頭來,奇怪地看了胡子梅一眼,道:“胡副市長,我會讓你舍不得我,我會讓你想辦法留我在你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