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吳一楠吃驚道,他知道謝春麗無理,但沒想到竟然無理到象個潑婦一樣:“真是過分了!”
“所以,象這樣的人,你得罪不起!”言小曼說著,扯了張紙巾擦了擦額頭:“她就是個小人!寧願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記住我的話沒錯!”
“好的,放心吧!”吳一楠笑著答道:“我能走到今天,我也不會是傻子的!好了,說說你的事吧,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哦,你在省紀委應該有熟人吧?就是我老公趙陽那個事……”言小曼壓低著聲音說道,說著說著,眼睛紅了起來。
原來,言小曼老公趙陽是證券公司任副總經理,幾個月前因涉嫌股票內幕交易被隔離審查。
經過調查,趙陽沒有參與其中,但事情一直這麼拖著,沒有一個結論,趙陽也回不了家,言小曼多方奔走,一直無果,隻好找到吳一楠這裏來了。
“你放心吧,我打聽一下。”吳一楠拍了拍方小曼的肩膀:“我想這個事不應該由省紀委來管吧?”
“我聽說是省紀委直接插手進來了!”言小曼說著,眼淚跟著流了下來:“我找了很多人,可是人家一聽說是涉及股票內幕的事,都找理由躲開了。”
言小曼告訴吳一楠,趙陽有一個朋友叫潘關應的,平時跟趙陽稱兄道弟,從趙陽這裏拿了不少好處,且還借著趙陽二十八萬人民幣。
自趙陽被隔離調查後,言小曼找了他幾次,讓他幫趙陽一把。潘關應說這個忙幫不了,趙陽犯的可是“杠杠的”的罪。
言小曼問,什麼叫杠杠的罪?潘關應說就是逃脫不了的、判得很重的罪!言小曼哭了,說趙陽沒有參與股票內幕交易中,是被冤枉的,可潘關應說那得讓組織調查呀,現在空口無憑說沒用!
言小曼說,現在趙陽被隔了,他們家經濟上也有困難,希望潘關應把借的那二十八萬人民幣給還了。
可潘關應說,他根本沒錢,有錢了再說,然後就從此不見言小曼,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了。
“他媽的!簡直就是土匪!”吳一楠開口罵道:“你有借條嗎?”
“有的,他借錢的時候,我也在場。”言小曼抹了把眼淚:“趙陽一直把他當成最好的哥們,以往借他個三五萬的,都不打借條,那天我看著二十八萬哪,便堅持要他打借條,最後,在我的堅持下,他是打了,但是滿臉不高興。”
“好在你堅持,否則,這個錢你就難拿回來了!”吳一楠說著扯了張紙巾遞給言小曼:“擦擦,一會謝春麗進來看到不好!”
“啊!”言小曼接過紙巾,擦著眼睛:“你為什麼這麼害怕她?”
“不是害怕她!”吳一楠說著,歎了口氣:“是不想給她製造話題,她就是那種素質的人,就象你說的那樣,不跟小人鬥,但也不能給機會給她找麻煩。”
“我知道了!”言小曼答道:“你看看,趙陽的事怎麼個弄法,我想讓他早點出來。”
“你找個他們單位的相關人員了嗎?”吳一楠抬頭問言曼:“就比如說,在單位裏跟他關係比較好的同事……”
“我都找了!”言小曼深深地吸了口氣:“平時關係都很鐵的,現在一提到趙陽,都躲得遠遠的!唉!”
“好!我明白了!”吳一楠站了起來,走近言小曼,壓低聲音說:“一是其他你先別管,管也沒用!你先拿著借條去追那二十八萬的借款。二是趙陽的事我來辦,我不敢說結果怎麼樣,但至少我給你一個回應,就是事情的結果。三是不要再去找那些人,打聽清楚,找關鍵人物是誰!”
“可是,潘關應根本就不見我,除了第一次見我之外!”言小曼說道:“現在去找他,連個人影都不見!”
聽罷言小曼的話,吳一楠想了想:“我給你出個主意,你敢做嗎?”
吳一楠想到了農華實的情人陳美鳳來辦公室吵鬧的情形。
“都到這個時候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的!”言小曼說道。
“好,你就拿著這張借條,記住,不要拿原件,拿複印件到他的辦公室,他總是要上班的吧?”吳一楠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知道,這一招對於斯斯文文、性格柔軟的言小曼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