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走出辦公室,直往大市場去。
打聽了近半個小時,金山終於找到了宋小妹的店鋪。
“請問,你這裏有野生香菇賣嗎?”金山走進店裏,隨意地看了看,問道。
“沒有野生的,都是種植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從裏間走了出來。
“野生木耳有沒有呢?”金山邊問邊打量著姑娘。
隻見姑娘穿著一套很舊的運動服,頭發紮成了一個馬尾掛著腦袋後麵,看她的穿著打扮,象是從鄉下到城裏打工的打工妹。
“我們店野生的都沒有,都是種植的。”姑娘說道。
“哎,姑娘,聽你口音好象不是江山市區的人……我想想,你是那合縣的人,對不對?”金山開始認親。
“嗬,是我,我是那合縣的人,你怎麼知道的?”姑娘笑著問道。
“聽口音啊,你聽不出我也是那合的口音嗎?”金山笑道。
這次金山說的是實在話,金山確實是那合人。
“哎,遇上老鄉了呢,你這麼一說,你的口音我就聽出來了。”姑娘笑得臉都紅了,看上去很撲實。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你來這裏多久了?”金山邊看著店裏的商品,邊隨意地問道。
“我來了半年多的時間。”姑娘答道。
“這是你的店鋪啊,看樣子經營得不錯。”金山讚歎道。
“不是我的,是我老板的……”姑娘收拾著店裏的東西。
“老板的?可是我感覺好象是你一個人在經營呢。”金山轉過頭來,看著姑娘。
“我老板的生病了,老板的妻子也陪著去治病……”姑娘答道。
“老板都不在店裏了,你可以不在這裏幹了,為什麼不走呢?一個人撐著一個店鋪,很累的!”金山問道。
“這是老板的經濟來源了,老板生病也需要錢,我走了,她就沒有經濟來源了。”姑娘低聲說道。
“你一個人在這裏看店,沒有什麼麻煩吧?”金山問道。
姑娘沒有回答金山,低下頭去擺放著貨品。
金山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邊看著店裏的貨品一邊想著怎麼把話打開。
“姑娘啊,咱們都是老鄉,在這裏遇上什麼難處,你跟我說,我能幫上的一定幫,就象你幫你老板一樣。”金山轉過臉來看著姑娘。
姑娘愣了一下,說:“不用的……”
金山看著姑娘,似乎感覺到姑娘的臉上有淚痕,便說道:“是不是有人跟你過不去?欺負你了?”金山終於打開了話題。
金山的話音剛落下,姑娘的眼淚便嘩嘩地流了下來。
“孩子,別哭,有事你跟我說,我給你做主來了。”金山看著姑娘說道。
姑娘也不說話,隻顧著低頭哭。
“姑娘,你是不是叫宋小妹?”金山幹脆直截了當地問。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姑娘看了金山一眼,擦了擦眼淚。
“你叫宋小妹沒錯了……姑娘,我知道你被欺負了,你要告訴我,我才能為你申張正義啊!”金山又開口道。
這下,姑娘愣住了,看著金山好一會兒,突然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江山市的工商局長金山,我聽說你被我們的一個科長欺負了,我希望你配合調查啊。”金山說道。
“你就是金局長?”宋小妹愕然。
“是我,我就是金山。”金山答道。
“金局長……”宋小妹便低聲地哭了起來。
於是,宋小妹邊哭邊把祈福怎麼欺負她一一道了出來……
有一天,祈福來到店裏,看到老板不在,便問道:“你們老板上哪去了?”
因為平時祈福經常來這裏跟老板聊天,宋小妹跟祈福也熟了,便答道:“老板生病了。”
“哦?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祈福有點意外,就兩天時間不到這裏,老板竟然就生病了。
“昨天突然發的急病。”宋小妹答道。
“急病?不要緊吧?”祈福很是驚訝。
“我不知道,老板娘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宋小妹一邊掃地一邊答道。
“現在店裏就你一個人嗎?”
“是的,就我一個人。”
“一個人忙得過來嗎?我來幫你吧。”祈福說著,靠近宋小妹,把宋小妹的掃帚拿了過去。
“不用的,祈科長,我掃一掃就好了。”宋小妹剛想把掃帚拿過來,祈福便一把把宋小妹抱住……
宋小妹想大聲喊叫,祈福說:“你喊呀,喊聲把人招來,是你丟臉不是我!我說是你趁著老板不在家,把我勾來的。”
祈福連哄帶嚇,最後把宋小妹拖進了房間裏……
“這個狗娘養的!你留有證據嗎?”金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