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們財政局的宿舍區。”中年女子說道。
吳一楠一愣,對洪峰說道:“宿舍區有殺豬的嗎?沒有那來的豬下水?如果你說一條腸子或一個豬心髒什麼的還過得去,可現在是整頭豬的下水……”
“對呀,我也覺得奇怪,在機關辦公樓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出現,財政局領導是怎麼想的?”洪峰答道。
說話間,從財政局大門走進來幾個警察,直奔圍牆來。
看著幾個警察向這邊走來,吳一楠一眼便認出了公安局的曾警官。
“曾警官,你好!”吳一楠和洪峰向曾警官打著招呼。
“你們好!你們倆位來這裏是?”曾警官上下打量著洪峰和吳一楠。
“我們想找任勇主任,可聽說他不上班好幾天了。”吳一楠答道。
“是呀,財政局已經報案,我們也正在查找。剛才財政局又報案了,說他們圍牆有人的內髒……”曾警官說道。
吳一楠心裏一震:難道是任勇?
可嘴上卻說道:“不是說是豬內髒嗎?”
曾警官搖了搖頭:“財政區宿舍區又沒有殺豬的,再說有的話也不至於把豬內髒扔到圍牆上吧。”
“曾警官,你們現在懷疑是人的內髒?”吳一楠問道。
“是呀,我們先拿回去化驗,很快就得出結果。如果是人的內髒的話,這可是一個嚴重的殺人刑事案件。”曾警官說道。
“我們紀委收到了一封舉報任勇的舉報信,所以我們過來看看,沒想到遇上了這樣的事情。”洪峰說道。
“啊,那麼巧?會不會有什麼聯係?”曾警官的職業警覺馬上表現了出來。
“這樣吧,我們先確定這內髒是人的內髒還是豬的內髒……可能我們還要你們密切配合。”曾警官說道。
“任勇的親戚朋友都找了嗎?”吳一楠問道。
“都找遍了,但都沒有。剛才我們已經把他老婆叫去問情況,她老婆說不知道他去哪了,他平時出去也不跟她說的。”曾警官說道。
說話音,曾強副主任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曾警官,剛才一直在忙,主任不在,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我過來晚了,抱歉抱歉!”曾強不停地道歉著。
“嗬嗬,主任不在,感受感受當幾天頭的滋味也不錯啊。”吳一楠在一旁打趣道。
“啊,吳主任,你們也來了。是呀,當副職和當正職相差太遠了。正職滿滿的是責任,副職我聽你正職的,有一種依賴,正職沒有啊。”曾強感歎著。
“嗬,雖然責任重大,可大家都爭著做正職呢。哦,對了,你們找任勇的老婆談過嗎?”曾警官問道。
“第三天任勇不來上班,我找人不見,我就直接打電話給他老婆了,唉,可他老婆好象不管事一樣,很淡然地回答說不知道。”曾強搖著頭。
“任勇這二年跟他老婆有點矛盾,我跟任勇在一起喝過幾次酒,這家夥喝多了什麼都說。”洪峰笑道。
曾強說笑道:“是呀,任主任的特點是,喝高了,把心裏話都倒出來。他跟他老婆的關係不好,全局的幹部都知道。”
“可是,任勇在外麵有女人,這是事實嗎?”吳一楠問道。
曾強愣了一下:“怎麼說呢?縫場作戲,如果算的話,應該有。”
“不是逢場作戲,是婚外情。”吳一楠看著曾強。
曾強笑了笑:“這麼私人的事,我就不知道。你說是出去喝酒,碰上服務員漂亮些,逢場做一些出格的事可能有吧。”
就在這個時候,曾警官的電話響了,曾警官拿著電話走到了一邊。
“任主任老婆這麼漂亮,外麵是否有人?”吳一楠突然問道。
“他老婆出軌疑點重重,可就是不讓任勇抓到證據,所以到了最後都是不了了之……”曾勇答道。
“是不是任勇最近跟他老婆鬧離婚?”洪峰又問道。
“啊,你們怎麼知道那麼清楚?確實是這樣的。有一次,我無意聽任主任說,他老婆不願意離。”曾強說道。
“為什麼不願意離?她長得那麼漂亮,她用愁嗎?”吳一楠說道。
“唉,吳主任啊,有時候婚姻跟漂亮完全沒有關係!”洪峰歎了口氣說道。
“啊,討論起漂亮和婚姻關係來了?我剛接到電話,我們詢問任勇老婆,發現了疑點,我得馬上趕回局裏,各位,再見。”曾警官打完電話走了過來。
“曾警官,我們能跟你一塊去嗎?我們也正在查……”吳一楠說到這裏,洪峰給他使了個眼色,吳一楠打住了。
“好呀,沒問題,一塊走吧。曾副主任,有情況我們會及時向你們領導通報,辛苦你了!”曾警官說著,向曾強揮了揮手,轉身向門口走去。
吳一楠和洪峰緊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