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話岔開了。會不會她的父親是一個農民或處在低層的一般老百姓,她不好意思跟我說,也不好意思讓她的父親見我?”
“我覺得不會!劉依然的氣質和處事方式,不象出生那個階層家庭的人。”
“可是,她為什麼要瞞著我呢?”
“小子,你不會是她瞞著你這個事,就對她沒感覺吧?”
“嗬嗬,主任呀,對依然有沒有感覺,跟她瞞不瞞我沒有一丁點關係。”
“小子,今天既然說到這個份上,我也把這個事跟你說說,聽說複合縣公安局從省城去了一個大學生,這個大學生對劉依然窮追猛攻,劉依然似乎有所感動……”
“哦?聽誰說的?可靠嗎?”吳一楠一怔,他想象不出,劉依然接受其他人的樣子。
“這個事你不別問是誰說的,如果你真對劉依然沒感覺,就不要去追究,順其自然,如果你們倆真有緣的話,誰也搶不走她。”
“好的,我明白了。放心吧,主任,我會處理好這個事的。”吳一楠嘴上說得很輕鬆,但心裏很是難過,盡管對劉依然沒有感覺,但是聽到這樣的消息,心裏也不是滋味的。
“好了,你剛才說要向我彙報,我現在想知道,砍殺的事,怎麼回事?”洪峰有意轉移話題。
“主任,我覺得好奇怪,為什麼突然有人來追殺我?而且這些人是明目張膽地到酒店找我,然後直接砍殺……”吳一楠看著洪峰,甚是不解。
“小子,把你今天一天的過程細細地跟我說。”洪峰盯著吳一楠說道。
於是,吳一楠便一五一十地向洪峰倒了出來。
“小子,先把你截下的那段錄音放我聽聽。”洪峰說道。
吳一楠一邊打開手機,一邊指了指房間裏的雪兒。
洪峰明白吳一楠的意思:“沒事,用耳麥聽。”
吳一楠在手機的錄音夾裏翻找著楊大年和王生的那段錄音,可是怎麼找也找不見。
“奇怪了,我明明錄了起來的,怎麼找不見了呢?”吳一楠嘀咕著。
“你確定你錄了音了?”
“肯定確定,怎麼可能記錯呢。”
“或者說,你沒有按下錄音鍵,以為按下了?”
“不會,我還保存了,之後,還打開來聽過的。”
“你的手機單獨給誰拿過或單獨放在哪兒?”
吳一楠想了想,突然說道:“雪兒拿我的手機打遊戲,可小姑娘家她不會去翻我這些東西的。”
“小姑娘打遊戲的時候,你離開過嗎?”
“離開過的,當時是王生叫我到他的車上拿兩瓶酒。”
“嗬嗬,問題就出在這了。你別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王生不是一般的人,他可以從你的蛛絲馬跡裏找到你值得懷疑的地方。”
“應該就是他了。我拿酒回來的時候,我的手機放在桌麵上。”
“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對王生加以監控,他已經知道我們在注意他!”
“對了,除了那段錄音之外,還有一張往國外銀行轉賬的銀行流水賬單,我都拍下來了。”吳一村說著,打開了手機圖片庫,可怎麼找也找不出來。
“不用找了,人家早都給你刪除掉了。小吳呀,這個事是個教訓,明知道自己的手機有重要證據,就不能隨意地給任何人,那怕這個人是自己最愛的人!”
吳一楠的頭低了下來:“主任,我知道錯了,是我大意了!”
“還有,知道你為什麼被砍殺了嗎?”洪峰問吳一楠。
吳一楠怔了一下,隨之點了點頭:“王生呀王生,你也太狠了,沒想到的是,最後砍的是你的親妹妹。”
“所以,我們破案子查找線索的時候,不僅要保證把證據拿到手,更要有自我保護意識,隻有我們好好地活著,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務。”
“主任,我知道了,是我太毛糙了,對不起……”
“好了,知道錯了就好,跌了一次跤,就學乖了。這樣也好,陰差陽錯,更靠近了王生一步,記住,一定要緊緊抓住雪兒,通過雪兒搜集王生的證據。”洪峰說道。
“但是,我感覺王生是個很難靠近的人,今天他已經發現了我的目的,肯定處處提防我,從他那裏拿證據,應該比登天還難!”
“不僅比登天還難,而且你的小命都難保!像他那樣的人,隨時可以處置你!”
“主任,你把事情說得太可怕了!”
“不是我把事情說可怕,是你把事情搞糟了!還有,今天你跟雪兒到酒店住,真是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