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葉海靈望了望外邊下個不停的雨無奈地歎了口氣:“哎,看來今天是要餓肚子了。”要是往常她一點都不在乎是在下雨還是在天晴。可她已經一星期都沒有出門了,小屋裏僅剩的一包方便麵在早上已經被解決了。現在已經餓得是前胸貼後背了。
樓下阿婆的飯菜香味一陣陣飄了上來,肚子裏的鼓擂得更想了。要是爸媽還在就好了,這個時候媽媽已經把香噴噴的飯菜擺上了桌。想著想著成串成串的淚珠掉了下來落在了手背上,溫熱的液體也瞬間灼痛了她的心,眼淚掉的更凶了。“爸爸媽媽你們好嗎?靈兒好想你們啊!”
兩年前,葉海靈的父母為了慶祝他們的結婚記念日結伴去旅遊,在半路上遇到車禍媽媽當場死去,爸爸在送醫途中因失血過多也撒手而去,一時之間至親的兩個人突然沒了,原來和樂融融的三口之家轉眼之間就剩她一人,那段時間她捧著爹媽的骨灰盒哭得天昏地暗。人生最慘莫過的是失去了至親而她在一日之間還失去了倆。她哭她鬧甚至想跟著父母一起去算了。在終於想清楚後仿佛一夜之間突然長大了。她冷靜地在親戚和鄰居的幫助下料理了父母的後事,領了父母的巨額賠償,不顧親戚們的反對把那麼一大筆錢捐給了希望基金,她不想靠著父母用生命換來的錢生活。
她一個人在家住不去了,屋裏每個角落都有她爸媽的氣息,她在家常常一個人發呆流淚一坐就是一天,一出門就時刻感受到別人投射來的同情和憐憫的目光,她知道他們是善意的但這也提醒她爸媽真的沒了。她不敢去學校,不敢出門變得越來越消沉。她知道她不能這樣下去了爸媽一定不希望她這樣。她退了學,把房子租了出去,搬到了現在這裏,每月靠著那點房租,寫寫小說這日子也就一天天過來了。每星期定期出門采購必需品外從不出門。
今天是固定采買日,誰知一大清早就開始下雨到現在也沒能停歇。她用手背狠狠地拭了拭臉上洶湧的淚水努力地平複了情緒。不管怎樣還是出去買點東西吧。海靈洗了臉隨手拿起一把傘走到了樓梯口。一道閃電劃破了天際照亮了原來漆黑的夜似被扯開一道口子。路上已經沒有人了,沉悶的雷聲也轟隆隆仿佛在頭頂炸開,震得頭部一陣陣發麻,海靈的腳伸出去幾次又縮了回來。算了吧,這種天氣還是不要出去的好。太危險了,新聞上經常有報道某人在雷雨天被劈中的,還是不要冒這種險的好。
轉身上了樓,還是早點睡好了,睡著了就沒那麼餓了。葉海靈洗了個澡換上了一件有米老鼠的吊帶卡通睡衣,看見這件睡衣海靈又是一愣神這是有一次跟媽媽逛街時買的。她用力把眼底升起的氤氳霧氣給逼了回去,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把自己狠狠地丟在床上。是誰說睡著了就不餓了,問題是要睡得著才行啊。實在是睡不著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坐起身還是玩玩電腦,轉移一下注意力應該會好一點吧。
從小到大沒挨過餓沒想到挨餓的滋味真不好受,明天一早一定要吃個飽才行。不知是不是因為餓得太久出現幻覺。電腦屏幕上居然出現一圈圈黑紋在不停轉動就似水中的漩渦越來越快一股強大的吸力把她使勁向裏拉,她用手拚命地抓住桌角,奈何那股吸力太強大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電腦也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隻是我們可憐的海靈不見了。天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屁股落地一陣痛楚傳來終於把海靈從暈眩中拉了回來。痛的她齜牙咧嘴,雙手不停地在屁屁上揉搓以減輕痛楚。
“愛妃真是等不及了,這麼早就在朕的龍床上等著朕了。”聽到有人說話海靈迅速地抬起了頭,但隻見一個男子穿著明黃色的長袍嘴角含笑正等著她回答。海靈還沒從剛才的暈眩中恢複過來,一時沒發現他的話中有何不對。隻感覺眼前的人雖是在笑那笑卻未達眼底,她從他的眼底明顯感覺到厭惡。
“對不起,我,”海靈急急地站了起來想離開。她沒事跑到人家房裏厭惡也是應該的,她想解釋卻無從解釋起,邊她自己也搞不清怎麼回事。“咚”因起得太急頭撞在了床頂的木椽上整個人跌回了床上,這下子不僅屁股疼頭頂也火辣辣地疼。
“愛妃不想走也不用用這種方式。”榮昌帝墨軒緊緊地捏住了海靈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飛揚的劍眉下是一雙清冷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顯示著主人性格的堅強不屈,弧形的唇緊緊地抿著。“那個,呃。”海靈使勁擺擺頭想甩掉正捏著她下巴的鹹豬手,沒能成功不禁也生出一些火氣。雖然說是她有錯在先,但這個男人不僅沒有一點紳士風度還借機吃她豆腐也太過份了,當她沒爹沒媽的孩子好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