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芷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過問了兩個問題,就有可能招致殺身之禍?原來古代人如此蠻不講理。
還有什麼‘燕朝’,哈!更是可笑,‘燕朝’她是不知道了,鳥窩就有聽說過。她覺得可笑,但心裏的沉重感卻越來越強烈。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台北,也許明天,也許明年,也許這一輩子都回不去了。果真如此的話,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找一個可以收容她的地方,她要活著,要活著回到台灣,那裏還有她的家人和她的唯一貼心的好友:羅伊然。
“你們是幹什麼的?”或許這些人可以幫助自己找一個生存的地方,不至於餓死、凍死在這荒郊野外。
“你問的太多了,女人。”燕至昊低沉的聲音傳來。為什麼我還沒走,不能再多看她一眼,那樣隻會讓自己更留戀。
他驚訝於自己居然對一個全然陌生的女人有了如此情感,但對她,他就是有一種親切感,好似已經認識了很久。
“我現在無家可歸,不知道你們家有沒有什麼職位空缺?”不管了,那個男人好象要生氣了,先找個地方住再想辦法回台北。
唉!誰曾想她蘇芷悅也會有如此落魄的一天。
“職位空缺?”燕至昊有些玩味的重複,剛才想走的心思好象又都忘了。
“就是缺不缺仆人啦?呃...我會掃地、洗衣服、還會做飯...”越說越小聲。蘇芷悅有些懷疑自己確實做得來這些事情。掃地、她平常用吸塵器,洗衣服用洗衣機,做飯用電飯鍋和微波爐。呃...這些東西古代沒有吧?
“我為什麼要用你?”燕至昊懷疑她別有用心。
“因為我現在無家可歸。”
“你無家可歸關我什麼事?”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蘇芷悅突然有點煩自己,幹嘛一定要到他家裏去呢?還不知道人家什麼來路呢?搞不好是土匪山賊,或是衣冠禽獸呢?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一向自認為也被公認為冷靜、理智的她現在覺得自己幼稚極了。
“真是一頭豬!”她罵自己剛才的方寸大亂。
雖然她說的很小聲、很小聲、小聲到她自己都聽不太清楚。可在這些一向警惕,聽力又超強的高手麵前,這就跟喊出來差不多,眾人理所當然的誤解成了她在罵......那個現在臉色陰沉到極點的男人。
“你罵我是豬?”他恐怖的表情讓所有部下都替蘇芷悅捏了一把冷汗。
“啊?哦,我有罵你嗎?你搞錯了!”正猜測他的表情是什麼意思的蘇芷悅一是未反應過來,但很快她就明白他問的是什麼了。
“你剛剛罵我是豬。”他想掐斷這個女人的脖子。
蘇芷悅定定的看著他,麵無表情,許久才蹦出一句:“罵你是豬怎麼了?你要掐斷我脖子啊?”她不想解釋了,她隻想回台北。
“很好,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冷笑。
左腳踏著馬鞍,右腳一個躍起,燕至昊就已經落到了她麵前。
對於他這個利落的動作,她隻來得及驚訝兩秒鍾,“啊...幹什麼?救...命...”突然的緊窒感令她透不過氣來,但掐住她脖子的大手絲毫不為所動。
“你......咳、咳...放、放手。”蘇芷悅雙手反射性地去拉掐住自己的手,但是她的力氣沒他的大,反抗隻是徒勞而已。
而這一幕驚的平末一幹人等目瞪口呆。
公子雖然冷酷無情,但從來沒聽說過他還對女人動手啊!
瘋了,這個男人瘋了!還有那些人幹嘛都不來幫她?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還死的不明不白?
絕望漸漸溢上了她的眼眸,她不再反抗了,倔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正好滴在了燕至昊的手腕上,冰涼的觸感令他從盛怒中回過神來。
她哭了?是因為我下手太重了嗎?她為什麼那麼絕望?該死,他隻是想嚇唬她一下。鬆開手,他的表情仍然陰冷,臉上仍是一副不屑的樣子,隻是心中所想與外表背道而馳。
“現在你該知道,要挾男人是多麼愚蠢了?”他慢慢將雙手背於身後。
蘇芷悅看著這個充滿危險氣息的男人,嘴唇微微顫抖,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你根本就不算個男人,真正的男人是不會跟女人動手的。”平靜的說完話,她已做好心理準備迎接暴風雨的來臨。
這個女人不想活了。背在背後的雙手緊握成拳,他眼裏的怒氣愈發洶湧。
而在一旁看戲的侍衛們也都驚訝蘇芷悅能輕易挑起他們家公子的怒氣。
“哈哈哈哈......”燕至昊突然的笑聲在這個時節顯的特別的突兀。
“你敢懷疑我是不是男人?好,那我就讓你知道我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平末,帶上她一起出發。”說完他又是一個躍起,輕鬆地騎在了馬背上。
“駕”,平末等人還未回過神來,燕至昊已經先行了。
蘇芷悅還來不及消化他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就已經被一陣強大的力量騰空帶起,“啊”她隻來得及驚呼一聲,就已經聽見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了。
望著眼前快速移動的畫麵,她才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是那個叫平末的男人將她抱上......是強行擄上馬了。可是為什麼呢?還有那個看上去像是老大的男人說要她看什麼...
一路上蘇芷悅隻顧著欣賞那些如畫般的美景,全然不顧人家要帶她到什麼地方去,而她好象也懶得問了,絲毫不反抗。
直到,“姑娘,我們就要到了,前麵就是燕城。”平末的話讓她注意到前方一座城牆聳立在眾人麵前。
真的跟電視劇裏麵的一樣,隻是這座城牆比較有真實感。而城牆上的人似乎已經看到了他們,在他們即將到達城門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在上麵揮動著彩旗,城門口更是有人跪迎。
小販們此起彼落的吆喝聲、嘈雜的討價還價聲,還有沿街開的酒樓、店鋪,都令蘇炙悅懷疑是不是在夢裏。
他們一行人馬從街上呼嘯而過,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直到周圍漸漸安靜下來,人也越來越少,另一座城中城又出現在她麵前,城牆拱門上方的石塊上刻著兩個醒目的大字: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