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讓人興奮的事兒,但王嬸特別為難。能為王府辦差,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說不定王爺一高興,那真金白銀自不在話下。
可說的在好也是無用,主家人不在,她們又不能作飛燕的主。還得費盡心思的招待這群京裏來人,王嬸早就忙的燋頭爛額。
周叔一早就去飛燕的娘家找人,又白跑一趟,未見到人影。
鄉親們聽說王府來人請飛燕醃泡菜,大都上屋裏湊熱鬧,想一睹王府中人的尊容。
全是借著送吃送喝的由頭前往劉家,這幾天的菜食擺滿了屋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劉家是販菜的。
就在劉家搞的一團糟時,這濃情蜜意的小兩口,終於和好如初的回來了。
當兩人興高采烈的回屋時,看見院門口的馬車時,愣在原地。
馬匹的橙色極好,馬車的裝飾特別豪華。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人乘坐的,飛燕看看身旁的漢子,心裏不由的一顫。
頓感大事不妙,來不及多想。劉年扶著飛燕,一路小跑著進屋。
堂屋裏,圍坐在桌邊的人,正高談闊論,舉杯暢飲。劉年輕撫著飛燕的頭,長歎一口氣,隻要家人沒事兒,他們也放心了。
“東家,你們可算回來了,在不回來,我跟你王嬸就撐不住了。”
還是周叔眼尖,發現了院中的劉年跟飛燕。
看周叔滿臉焦急的樣,劉年指著堂屋的人,匆忙開口問道。
“周叔,屋內吃飯的是什麼人?發生啥事了?”
周叔並沒急著開口,前院不是說話的地方。而是把兩人拉到偏房後,才講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飛燕當場就嚇得花容失色,這不是開天大的玩笑嗎?自己眼下有孕在身,那經得住千裏之遙的奔波。還沒等到王府,可能就剩半條命。
雖有千萬個不情願,飛燕並未當場說出口。畢竟隔牆有耳,也許自己無心的一句話,就能置家人於險境。禍從口出的道理,她還是知曉的。
劉年可是個粗人,自沒飛燕想的周全。他一聽就急眼了,口無遮攔的喋喋不休。
“王府的寵妾是人,自家媳婦兒就不是人嗎?為了區區一點泡菜,竟讓人不遠千裏而去。就算天王老子來,我也不會答應讓飛燕前往冒險的……”
劉年憤憤而起,還是機靈的飛燕,用手捂住了這口無遮攔的漢子。
薑還是老的辣,劉年隻顧著生氣,周叔的話卻提醒了他們,硬碰硬是沒用的。
“東家,那可是王府的人,我們惹不起,都還帶著佩箭呢?若是堅決不從,有可能我們全都會成刀下鬼。”
劉年回頭一想,可不是嘛。人家是王公貴族,自家平頭老百姓一個,有啥資格跟王府的人請條件。仆隨主貴,就連這些下人都惹不起,更別說王府。
飛燕一聽,理確實是這個理。她腦海裏頓生一計,惹不起,咱躲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