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倒是不驚不變,紋絲不動的坐在原處。可一旁的白安就不答應,他不顧傷口的疼痛。直起身,板著臉反對。
“劉年,萬萬不可,那裏麵的銀子可是我爹辛苦的掙來的。”
白安被激怒的樣子甚為可怕,滿臉脹的通紅,青筋直暴。
畢竟他有傷在身,一用力傷口就慢慢滲血。劉年也不好多說,點到為止。
這時飛燕在也坐不住了,在劉年的攙扶下直起身,義正嚴詞的開口。
“白安,我告訴你。銀子這事兒,還輪不到你做主。為了銀子,搭配上性命可不劃算。有銀子,沒命花也是枉然。”
飛燕說這話在劉年的意料之中,自家媳婦兒視銀子如糞土的性格,還是沒變。
畢竟這麼沉重的話題,又事關白家的家事,劉年不好插嘴。隻能默默的站在一旁。
飛燕說得簡單明了,可白安硬是不依不撓。
“飛燕,我也是白家的一員,堅決不同意你們這種極端的做法。”
這下把平時溫柔體貼的可人,徹底激怒。
“白安,你不要得寸進尺,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說到底銀子可是留給我的,你天權幹涉處理的事由。”
從未見飛燕發過如此大的脾氣,那震撼力絕對夠大。本想開口狡辯的白安,識相的緊閉上嘴巴。
本來這事跟他都沒關係,說到底還是貪心作崇,想從中撈到一些子兒。
人心不足蛇吞象。總是為了一己私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費盡心機的算計著別人,白安也不例外。
一番爭吵後,飛燕悶不吭聲的遞過玉佩,讓劉年作主。
看看手裏的燙手山芋,在看看鼻子不對鼻子,眼不對眼的兩人。劉年如坐針氈,很是為難。
回頭一想,錢財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隻要夠用就行,意外之財不可取。他匆忙起身,準備按原計劃行事。
前腳剛踏出門坎,白安極不奈煩的嗓音響起。
“劉年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他隻好扭轉身,怔怔的立在門口。如果白安是求他改變主意,立馬就前往鎮上把玉佩毀壞。跟飛燕及肚子孩子的安危,這些銀子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想讓他改變想法,比登天還難。
過了良久,白安才道出實情。
為了防犯心思不鬼之人,他早就定做了同一款玉佩帶在身上,賊人拿走的是假的,真愛的卻在白安身上。
白安笨手拙腳的從衣裳最裏麵掏出玉佩,在飛燕眼前晃蕩。
劉年驚的差點眼珠子掉地上,果真是老謀深算的滑頭貨。事事機關算盡,為了銀子寧可命都不要。像白安這種財迷心竅的人,也沒誰了。
飛燕不驚不變,白安這種人,做出任何出乎意料的事情,她都覺得正常。做一模一樣的玉佩,完全是小菜一碟。
見兩人都保持沉默,白安率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玉佩都在,我們何不取出銀子,幫助生活窮困潦倒之人,也比埋在地上強。”
劉年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盯著飛燕看。反正他聽取自家媳婦兒的意見,她說圓,他絕對不會說方。所謂的夫唱婦隨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