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屋內寂靜無聲,掉針可聞。
劉年看看懷裏的小人憂心忡忡,白安可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主。他定是知曉了飛燕玉佩的秘密,這才想著認親。
日防夜防小人難防,就算自己日夜守在飛燕身邊,也難保白安不對她下手。若是傷著肚子的孩子,後果不堪設想。
頓了頓,劉年溫柔的撫摸著飛燕頭,小心翼翼的開口。
“媳婦兒,我覺得這事就算了。你把玉佩給白安一了百了,在說我們家不需要銀子。”
劉年說的很直白,他不想為了意外之財,而讓自家媳婦兒受傷害。
在說眼下的日子過得充實舒服,劉年堅決不能容忍別人打亂。與其整日提心吊膽的生活,還不如早日跟白安劃清界限。
飛燕明白自家漢子的心思,但就此妥協,她辦不到。從小到大還沒被人威脅過,白安如此行事,她決不姑息。
銀子可以不要,但不能丟了做人的底線。白安一旦得逞,那日後定會視自己如草芥,任意踏之。
思前想後,飛燕抬起窩在劉年胸前的頭,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漢子,斬釘截鐵的道。
“相公,我們不能任人擺布。損壞樹苗就是最好的例子。就算如了白安的願,他還會有下次的找茬。我們必須上白家,麵對麵解決此事。”
劉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於一個沒臉沒皮的人,不解決好,後患無窮。
兩人商議好應對之策後才回屋,已快天亮。
飛燕跟劉年打算天一亮就去白家,路過落雲鎮時順道捎上靜秋道長。一來她是知曉事情始未的人,二來她功力深厚,可保他們平安。
畢竟靜秋道長見識廣,走的路比自己吃的鹽多,飛燕想請教她的指點。
既然麵對的是陰險狡詐的小人,飛燕不得不為自己的安全考慮,防患於未然。
劉年也讚同自家媳婦兒的想法,主要飛燕有孕在身,傷著大人孩子,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兩人簡單的洗潄了一下,劉年就去灶房準備吃食。熬了一晚上,總不能空著肚子上路吧。
不提還好,一提飛燕的肚子就咕咕叫。反正又不用自己動手,她倒也樂意接受。
兩人吃完飯,已是東方泛白時。剛好趕上去落峽村的時辰。
飛燕到尼姑庵時,說眀來意,一向疼飛燕的靜秋道長,自是眼裏容不下沙子。誰要欺負飛燕,不把他大卸八塊才怪。自是二話不說,一口答應。
事不易遲,幾人匆匆起身,片刻不敢耽擱。
一路緊趕慢趕,到落峽村時,已是日上三竿。
又不比上輩子,動不動就飛機高鐵,短短幾個小時就千裏之外,不費吹灰之力。
這裏生活好點的,還自家有騾車馬車。生活稍差點兒的,得自己到路邊等牛車,其中的艱辛不敢想象。
劉年上前用力的捶打著白家的門,卻絲毫沒有反應。
過了良久,屋內傳出了虛弱的救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