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內甚為熱鬧。
表麵上和顏悅色的飛燕,心底卻異常惆悵。
那突如其來的身世,讓她如鯁在喉,想起就讓人反感。
飛燕真不敢想象,若是鄉親們知曉她是白家人時,那冷言冷語不傷死她才怪,背後的冷箭防不甚防。
一時情緒低落到穀底,絲毫沒有聊天的興致。
乘著大家不注意,飛燕偷偷溜到泡菜房躲清靜。
翻看著櫃子裏的醃料,所剩無幾。
眼下打理核桃園要銀子,裏裏外外的花銷,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所有的進項全落在泡菜上,可出不得半點岔子。
飛燕剛想端起盆子幹活,手被輕輕的握住,劉年接過木盆,喜笑顏開的看著她,“媳婦兒,我幫你。”
原來劉年抬眼沒看見飛燕,他就知道這人閑不住,定是來準備醃料了。
果不其然,一來碰個正著。
她原本想自己靜靜,理理思緒,看來又得落空。
不過也好,剛好乘著這個空隙,順便教教劉年準備醃料,日後,自己有個啥事,也不用幹著急。
本來飛燕一早就要教這漢子的,耐不住他的甜言蜜語,隻好作罷。
不是劉年學不會,而是他不想學,閑這活瑣碎,磨脾性。
也是,急性子的劉年,幹這活,也難為他了。
飛燕忙完手中的活,倚在劉年身旁,輕抿著嘴唇,溫柔又善解人意的笑笑。
“相公,我教你準備泡料好不好?”
劉年嘲飛燕眨眨眼,嘴角微微上揚,彎出好看的弧度。
“媳婦兒,家裏有你會就夠了,我粗心大意怪了,若是配錯,影響了泡菜的問道就不好了。”
這在飛燕的意料之中,她在心裏狠狠的瞅了劉年一眼,借口、借口、全都是借口。
表麵溫柔如水的飛燕,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嗔聲嗲氣的勸說。
“相公,跟我學嘛,學會了有獎勵。”
飛燕邊說邊嘲劉年做出了曖昧的姿勢。
這漢子還是不為所動,果真是毛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劉年心不在焉的洗著佐料,置若罔聞坐在原處。
看自己拿熱臉貼他的冷屁股,飛燕胸口的火苗蹭蹭的往上竄,劉年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呀。
她雙手插腰,咬牙切齒的上前,指著劉年的鼻子一通咆哮。
“相公,你這是不理不睬的模樣,是啥意思,說個明白。還有準備醃料,你到底學不學。”
看飛燕動怒,劉年立馬慌了神。丟下手中的活計,往她身上貼。
“媳婦兒,我想學,但是…”劉年吞吞吐吐的解釋。
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很是為難。
“相公,你想說啥就說出來,這裏就我們倆人,不用藏著掖著。”
飛燕緊握著劉年的雙手,她想給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鼓勵。
心急如焚的劉年實在不想說出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他怕失去飛燕。
一想到這,心裏一陣痛楚。
就在劉年被逼無奈時,一旁深沉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
“你別逼他了,想知道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