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自家媳婦兒紅腫的嘴唇,輕輕吹著口氣,心疼的紅了眼眶,一個勁賠不是。
“媳婦兒,吹吹就好,相公下次一定輕輕的。…”
那焦急萬分的心疼樣,飛燕忍不住笑彎了腰。
他總把她視若瑰寶,她開心他跟著開心,她難過他陪著落淚,所謂的夫婦同心,不過如此。
見飛燕展露笑顏,劉年這才拭去頭上的汗珠,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把所有的核桃苗全部栽種。
可頭疼的問題又來,要有地方栽才可以,否則一切都是免談。
並且種植核桃的土地需要肥沃的土質,以平坦的田地為好,方便管理,又可一地兩用。
當然,飛燕說的這些,劉年似懂非懂,畢竟他從未種過這東西,也情有可願。
他大致明白需要好的田地是當務之急,別的可以暫時緩一緩。
飛燕的言下之意也是如此,這事急不得,還需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
一時陷入沉思的兩人心急如焚,這核桃苗可不等人,時間一長,成活率降低,想種活是難上加難。
離開時,劉年順便給樹苗澆水,又順便檢查了存活的狀況。
一切拾掇妥當,才匆匆離去。
商議好的兩人,各自開始行動,劉年腳不停歇的去了裏正家,飛燕自個回屋照看著大夥醃泡菜。
劉年去時正值午後,裏正還在小息。為了不打憂他歇息,劉年隻能坐在院內守株待兔。
無聊的時光總是特別難熬,他如坐針氈,愁眉緊鎖的在院裏踱步。
正在劉年一籌莫展時,裏正的內人從外麵回來,剛好撞個正著。
她知道劉年的個性,不是竄門的主。這時等在院內,定有急事。
兩人匆匆忙忙的打過招呼後,裏正內人直奔屋內。
不一會兒,睡眼朦朧的裏正搖搖晃晃從屋裏走出來,隔著老遠開腔。
“你這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有急事,咋不早點兒叫醒我?”
劉年習慣性的搔搔頭,傻頭傻腦的樂嗬著。
“怕憂了您的清夢,也不是啥火急火燎要命的大事。但這事吧,也耽擱不起。”
裏正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俯身在院中的木椅上落坐。
劉年急忙客氣的行禮,雖然裏正人不錯,但該有的禮節一樣都不能少,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
裏正隨手端起一旁的茶杯,轉輕嘬了一小口,過過茶癮。
看劉年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裏正頓了頓開口。
“你這小事有話就說,還用跟我藏著掖著?隻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能幫就幫。”
當然,劉年也知道裏正可是劉家莊出了名的大好人,自己並不是藏著,而是不知如何開口。
但是事總得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遲早是要麵對的。
劉年心一橫,鼓足勇氣,一吐而出。
“裏正叔,我想買幾十畝地栽核桃樹,而且還要土壤肥沃的田地。”
此話一出,隻聽“哐當”一聲響,茶杯重重的掉在地上,摔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