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隻顧著照看孩子,無心想其他的事情。楊氏隻是知道孩子中毒,並沒有想毒的來源。
可飛燕卻把這事放在心裏,她想弄個水落石出。若是孩子不小心自己弄的,那隻是個意外。若是有人從中作祟,那就不可小覷。
小妞的病情較重,需要住上一段時日。
幾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楊氏留下照看孩子,劉雨隨騾車回家準備些必備品。當時走的匆忙,啥東西都沒準備。
飛燕也覺得可行,必竟醫館的小隔間床鋪緊張,根本沒有供人歇息的地方,都呆在這兒也是受罪。
臨行前,飛燕又偷偷塞給楊氏一些銀兩。叮囑她隻管照看好孩子,別的事不用操心,再苦也不能苦著孩子。
回劉家後,閑下無聊時,飛燕就在村莊裏轉悠,找尋著突破口。
缺了楊氏這個得力的幫手,醃泡菜又忙的不可開交。眼看秋下將近,飛燕想多備下一些泡菜,以解青黃不接的尷尬。
劉年這幾日也忙的摸不著頭腦,他又要準備儲貨,還要各地跑著送貨,恨不能有三頭六臂。
各忙各的,小妞中毒的事也漸漸放在一旁,無人問津。
可飛燕一刻都末放棄過,雖然曆經半月也找不出半點線索,但她相信,做壞事的人,早晩露出狐狸尾巴。
隻是時機未到,時機一到,想藏也藏不住。
她隻是一天到晚若無其事的晃悠,並沒給人提起過小妞中毒的事兒。
反正飛燕的想法是,這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若是有人自己問起來,那這人定值得懷疑。無非就是比誰能沉住氣,誰就是贏家。
另外她還留意了劉家莊最近出出入入的人,這莊子雖大,但外來的陌生人並不多,大都是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之類的。
通過一段時日的觀察,被休回娘家的秀蘭行跡十分可疑。
飛燕總感覺她看自己的眼光有一些詭異。每次從她娘家門口經過時,本想跟秀蘭閑談上幾句,這人倒好,總是甩臉子,擺出一副不理不睬的嫌棄樣。
按理說,平常打個招呼,也不致於如此大的反應,除非心中有鬼。
這有了懷疑的對象就好辦,飛燕把心思直接放在秀蘭身上。
既然秀蘭不愛待見自己,那就主動往上靠,等她放鬆警惕時,在探出個一二。
也不是說飛燕有多狠,而是她最恨對孩子下毒手的人。有氣直接衝大人,何須為難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
說幹就幹,飛燕隔三岔五的就去找秀蘭聊天。一開始秀蘭很排斥,後來漸漸熟悉了起來,有些難以啟齒的苦衷便向飛燕吐露心事。
從秀蘭的言談舉止中,飛燕的猜測失敗。她雖暗戀劉雨,但從未動過歹毒的心思。再有,看秀蘭那唯唯諾諾的樣,諒她也沒那個膽。
這歹人沒找出來,有了個手帕交也不錯。飛燕並沒有放棄追查的打算。
就在她一籌莫展時,事情有了難以置信的轉機,竟有人耐不住煎熬,自己找上門來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