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絲不動的柳氏,兩眼不屑的看著院外,擺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架勢,說白了就是裝傻。
屋內頓時僵持不下,空氣中充滿了凝重的氣息,大有魚死網破的勢頭。
相持對立的妯娌倆,誰也不讓誰。
劉雨也被楊氏那怒目圓瞪的模樣嚇到,本想上前製止的,這會也閃在一旁,緊閉雙眼。
他不想看到鷸蚌相爭的場麵,做為一個男人,也隻能靜待結果。插嘴插的好,皆大歡喜,插的不好,讓人唾棄。
反正左右不是人,還不如高高掛起。
再說楊氏那氣勢,也不是吃虧的主,才令他如此放心。
飛燕緊了緊劉年的衣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插手。必竟是女人之間的矛盾,男人插嘴倒顯得有些娘們兒。
她真正的用意是不相讓人攔著楊氏,好不容易硬氣一回,總該有個結果。
並且楊氏若是一味的憋在心裏,無處發泄,早晚得神經出問題。剛好借此發作,一了百了。
見柳氏不為所動,劉老爺子著急上火。原本護著柳氏,是為了保全大房,畢竟自己跟他們生活在一起。
如果二房這小小要求,他也加以阻止,那就觸發眾怒,思索再三,緩緩開口。
“老大媳婦兒,你作為大嫂,應是弟妹之表率。區區賠禮,何以懼之。”
此話確實有理,有錯就得認,就是天王老子,地王爺。也改變不了自己犯下
錯事的事實。
當然,向飛燕這種聰明絕頂之人,一聽就是劉老爺搞的麵上光,糊弄大家的小把戲。
但不管咋說,聽著舒服就行。人嘛,無非就是為了爭一口氣而已。
柳氏並沒有因為劉老爺子發話而有所動作,看來她是打算無視一切,硬抗到底。
看柳氏那傲倪眾人的眼神,族長怒火中燒,長這大的歲數,還從未有族人如此囂張過。
他順手拎起身旁的竹椅,重重的摔在地上,火冒三丈的指著柳氏吼道:“你這不知輕重之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看來老夫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你給我跪下。”
族長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能把他逼到這個份上,除了柳氏,應該沒有第二個。
這柳氏在硬的骨頭,也架不住族長發怒。隻聽“咚”的一聲響,雙膝跪地痛哭流涕。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給她三分顏色,就開染坊。
柳氏聲淚俱下的哭訴著自己的不易。
“二弟妹,打暈你我也是一時失手。當時還以為有賊人進屋。大嫂在這裏賠不是,還望弟妹諒解。說來說去還是一家人,別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傷了和氣。”
這麵上光,搞的跟劉老爺子如出一轍,不愧是同在一個屋簷下,特別聲情並茂。
不知道柳氏本性的人,可能感動的要命,但對於楊氏跟飛燕,兩人早已見多不怪,沒了感覺。
事情告一段落,楊氏扭頭看向飛燕,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