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家莊隻有別人竄門找她說話,從沒有楊氏主動到別家的時候。飛燕不由的心慌起來,她擔心楊氏出了意外。
飛燕正準備喊各房的人一起找,這時晨練回來的劉老爺子剛好碰個正著。
看她那六神無主的模樣,劉老爺子忍不住問道:“老三媳婦兒,啥事如此著急?”
“公爹,二嫂一大早不見了人影。我正在找,她平時鮮少出門,我擔心她出啥意外。”飛燕略帶哭腔的嗓音很是傷感。
劉老爺子苦有所思的道,“叫上所有人一起找找,每間屋子都看上一遍,找完到院裏碰頭。”
他猜想楊氏可能在那間屋子裏打掃衛生,別忘了,她可是劉家院內最勤快的人。
飛燕也覺得有理,她來不及多想,一路小跑著通知大房的人還有劉年跟管家。
當然這一切柳氏躲在大房盡收眼底,她不急不躁的洗著頭,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反正大房裏幾個孩子都在熟睡,自家男人一夜末歸,楊氏又昏迷著,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她也沒啥好怕的。
剛找了幾間房,就聽到管家高聲大喊,說是楊氏找到了,在正房裏間昏迷不醒呢。
飛燕不由的一個踉蹌,果真如她所料,這楊氏還是出事了。
眾人趕去正房時,劉老爺子跟管家已把楊氏抬放在床上。
管家早已火急火燎的去村裏請大夫。
隻見楊氏雙眼緊閉的躲在那裏,一動不動。頭上拳頭大小的肉雹,隱約滲著血跡。蒼白如紙的臉上毫無血色,微弱的呼吸時有時無。飛燕雙手捂臉低聲抽泣,心疼的淚水無止無盡的落下。
這麼善良的人,平時與人無爭,也沒結啥仇家,還在正房裏間。飛燕想不通,到底是何種心狠手辣之人下如此重的黑手。
柳氏此刻也裝模作樣,假腥腥的抹淚。邊抹淚邊觀察著楊氏的動靜,她真希望楊氏永遠不要醒來。
一直穩坐裏間的劉老爺子,仔細觀察著四周,除了一把鋤頭,找不出啥異樣,他在心裏琢磨著,老二媳婦來正房幹嘛?而且還是裏間?難道二房也有爭房的心思?
他不由的心中一驚,起身瞅瞅床底,劉老爺子啊的一聲大吼,哭喪著臉道:“我放在木匣子裏的房契不翼而飛。”
屋內頓時一片寂靜無聲,幾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彼此,這事實在讓人驚訝。
放在如此隱敝的位置,竟還有人能找到。飛燕嚇出一身冷汗,這小偷難道長了千裏眼,順風耳。
各自心裏打著小算盤,房契不見了,日後這房子到底如何分配,劉老爺子會不會偏心之類的。
正在大家惶恐不安時,管家領著老大夫匆忙進屋。
來不及多禮,老大夫便急忙上前給楊氏把脈,又翻看了眼珠,仔細的察看了頭部的傷勢,一切忙碌妥當。
老大夫慢慢起身,麵露難色的搖搖頭道:“這人下手太狠,我隻能盡我所能。至於能不能醒來,醒來後是啥樣,那還要看她自己的造化,老夫奉勸各位別抱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