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的一生非常短暫,特別是女人的一生更是辛苦。不但幹活受累,又要鍋碗瓢盆伺候孩子服侍丈夫,還得懷孕生子。
楊氏活的更為艱辛,不但承受著一般女人的苦,還要整日挨罵受氣,今日分開過,日後也為自己好好活上一回。飛燕是一百個支持她的。
不管二房兩口子如何請求,劉老爺子還是不為所動。看來他還是舍不得二房把二房分出去。
劉老爺不是舍不得人,而是舍不得二房的兩個勞動力,開荒需要人手,自己年老無力,大房兩口子整日遊手好閑慣了,幹活不值一提。張氏細皮嫩肉更不用說,劉小妹還小。劉老爺子陷入沉思。
楊氏眼見好說好散是不可能了,自己也隻能走極端為全家一搏。
她剛進正房的時候就掃視四周,視線早就停留在一瓶毒藥上。在心裏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劉家種花,這東西也經常用。
“公爹,您今日若不同意分家,我就把這一東西一飲而盡。”楊氏一個箭步衝上去,把毒藥握在手中,淚眼婆娑的看著劉老爺子。
楊氏這一舉動,嚇壞了在場所有人人,包括一向坐如鍾的族長。
“媳婦兒,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跟孩子可咋辦?”還沒說完,劉雨就大哭起來。
“今日公爹要是不答應,我隻能一死。”楊氏淚流滿麵的舉著毒藥,神情暗然。
劉雨看楊氏動了真格,他也顧不上族長在這裏了,撕心裂肺的大吼。
“我要分家。”
說完他上前緊緊抱住自己的媳婦兒,柔聲細語的安慰。
“媳婦兒,你隻要別做傻事兒,這家我一定讓他們分。”
這個他們自是指的劉老爺子跟張氏。
屋內的人都被劉雨的咆哮聲驚呆,這會兒還沒回過神。
楊氏聽劉雨這話,心裏吃了定心丸,才在自己男人懷裏停下來。
夫妻倆臥在堂中的地上,劉雨心疼的給媳婦兒擦著眼淚。楊氏嘴裏一直念叨著分家。
這是個什麼樣的家,硬是把人逼死的節奏。飛燕心中痛楚難耐,緊了緊劉年的手。她打心底心疼楊氏,這人沒啥心計,隻能拿自己的命搏。把一個心底善良的婦人,逼的沒有活路,飛燕想想就不寒而栗。
族長實在忍無可忍,氣急敗壞的踱著腳。
“世昌,世昌,你到是說句話呀?你要是不說,我就作主了。”
族長在家族特殊的事情上,如果主家人遲遲難以決斷,族長有權力行使自己作主的權力。
見族長都拿出最後的王牌,再拖下去也不行。劉老爺子想著與其讓族長把二房不要的東西都分出去,人沒留住,還得損失銀子。倒不如自己來做這個好人,一舉兩得。
劉老爺睜開緊閉的雙眼,緩緩起身,沮喪著老臉,顫抖著雙手把東西遞給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