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年,老爺在外麵等著你過去。”管家焦急的站在門外踱步,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
劉年有一個怪癖,那就是不能聽人叫他少爺。有誰不小心冒犯,定會遭一通教說,長此以往,劉家下人也就直呼其名。
“相公,去吧。”飛燕見劉年一動不動,忙一旁催促。
“我可不想去參加這種走形式的場麵,我應付不來,也懶得費心。還不如坐著清靜自在。”劉年一臉的不屑。
“相公,你去吧,你不出麵,周叔就要遭秧。”飛燕言辭懇切,分析的頭頭是道。
劉年可是劉家上下公認的善良,踩死一隻老鼠都不舍得,那會舍得讓下人被自己連累。
劉年和飛燕一直站在後麵觀望,他懶得搞這些麵上光,他現在隻想心心念念著飛燕,能多溫存一會兒是一會兒。
劉家院外圍的水泄不通,大家紛紛議論著。
“劉家世代養花種樹,這次可算揚眉吐氣了,竟被衙門裏看上。”一個穿著粗布花衣的婆子說道。
對外劉家隻是說衙門用花,實則是布置王府,若是這些人知道是王府用花,不曉得會眼紅成啥樣呢?
“可不是,自從劉老爺子娶了小妾。劉家的日子一日好過一日,這張氏可是劉家的福星呢。”一旁穿著深色襦裙,綰著獨髻的婦人也跟著一起湊和。
此話一出,大家都覺得有理,不停的點頭認可。
這是張氏提前偷偷塞了銀子,叫兩人故意說的這些話,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認為她在劉家勞苦功高,順理成章的獲得劉家主內權。
話音剛落,張氏身穿大紅牡丹刺繡,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她一臉嬌羞的上前行禮。
衙門裏的來人見了都為之驚歎,看著如此美麗的佳人,那婀娜的身姿,那膚如凝脂的臉龐,那弱柳迎風的纖纖細腰......衙門裏的來人在心中默默念叨著:“尤物,天生的尤物。”
大家紛紛拍手稱讚。張氏微微點頭表達謝意。
“官人,有勞您大駕寒舍,著實辛苦。我們先按契約的百分之五十結算銀票,舉行送行儀式可好。”張氏麵若桃花的小臉通紅,白皙通透的肌膚都掐的出水來。
“好好,一切依這位小姐之言即可。”衙門的來人點頭答應,還給一旁的小卒使了個眼色。
小卒立馬上前掏出懷裏早已準備好的銀票遞給張氏。
都說十個男人九個色,這不遲遲未掏銀票的衙門來人,一見張氏這個美人兒,不費吹灰之力,麻溜的掏。
劉老爺子一向老奸巨猾,這都是他提前按排好的,張氏卻蒙在鼓裏,並不知道劉老爺子的用意,還以為是他重視自己。
這張氏也不傻,她想利用這個機會在劉家站穩腳跟。
隨著一聲起程落下,院外兩萬響的鞭炮震耳欲聾,一排長長的車隊緩緩前行。
飛燕淚眼婆娑的看著劉年,緊緊握著的雙手啥不得鬆開,她一直跟在車隊後麵大喊,直到車隊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