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叔一說,飛燕當時就懵圈了。腦袋裏嗡嗡作響,一片空白。她怎麼也想不通把自己告官的人竟是定親對象。
她頭低的快挨著地麵,怕淚水被別人看到。坐在地上一言不發,擺弄自己的手指頭,掩蓋內心的惶恐不安。
“小姐,你別生少爺的氣,他不是故意的。”管家周叔一旁求情。
是呀,被告官是活該、咎由自取。要不是貪玩闖禍誰能奈她何。一個窮人家的孩子那有權力生氣,飛燕想著心裏如針刺一般疼痛。
“沒事兒,有勞周叔操心,本是我自己的錯,和別人沒關係。”飛燕明明心裏很在意,表麵卻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咳咳咳.....,劉世昌一直沒講話。坐在地麵上時辰長了就受不住。也可能是發生這種事心裏不開心。
“老爺,老爺,您可要保重身子。”管家很心庝他。
“您們都回吧,這裏環境太差,不是您這種身份呆的地方。”飛燕頭也不回的起身走向裏麵。
“孩子,你稍微在呆一會兒就好。”劉世昌一邊說一邊起身離開。
他吩咐管家去打聽一下怎樣才能放人。
管家跑去找帶路的獄卒,想從他嘴裏打聽一些消息。
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獄卒的身影,肯定是拿了銀子去外麵吃喝玩樂。管家在心裏琢磨,看來隻能另尋他人了。
正好這時一個守門的獄卒朝他走過來。
“這位先生,這可不是你呆的地方。”那趾高氣揚的模樣讓人厭惡。
“這位官差大人,我想跟你打聽一些情況。”管家微笑上前。
“去、去.......快走。”一副極不耐煩的模樣。
看來光有禮不行,還得有銀子。那是有銀子能使鬼推磨。什麼時候都不例外。管家想著主意已有。
回頭看看那家夥還沒走遠,把身上係著的銀袋子故意丟地上。
隻聽啪的一聲響。
獄卒扭頭看見一大包銀子,兩個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快掉下來。一看就是見錢眼開的家夥,兩眼笑眯眯的朝他走來。
管家假裝沒看見,蹲地上撿銀子。
“這位先生,有何事需要在下幫忙,請吩咐。”獄卒蹲下滿臉微笑的行禮。
管家緩緩起身,抬頭看看他笑而不語。
獄卒一直跟在他後麵,寸步不離。
走了好長一段路,看獄卒還跟在身後,他知道時機已成熟。
“這位官差你為老夫辦一件事,酬勞自然不會少。”管家回頭看著他表情嚴肅的吩咐道。
“好好....”獄卒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似的一個勁兒應著。
他吩咐獄卒前去打聽縣太爺的情況,怎樣才會放人。打聽清楚後到衙門外的馬車上找他取銀子。
按排好一切急著去跟當家的會合。
剛出衙門看見宋世昌一個人坐在路邊上的石頭上。花白的頭發顯的很蒼老。在身邊伺候幾十年也有感情,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老爺,我都按照吩咐按排好了。天涼去馬車上歇著吧。”管家扶起當家的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