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文覺得無聊索性走到了尹心柔的身邊坐在了椅子裏。
皇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他覺得秦翰文這是公然跟自己唱反調,心裏恨不得一劍殺了秦翰文,卻不得不假裝沒有看到,負手而立,努力擺出帝王的威儀。
“來人,按住耶律王子!”秦翰文表現的這麼強勢他要是一味地妥協倒顯得他這個帝王懦弱了。
大殿上瞬間進來兩個侍衛,上前將耶律平死死的按住,耶律平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可是侍衛是什麼人,他們隻聽從皇上的命令,根本就不把耶律平看在眼裏。
北蠻使臣看皇上態度突然強勢了起來,咬牙道:“楚皇陛下,這……不太好吧!如此對待一國皇子是不是有失禮儀?”
皇上居高臨下的道:“不,金將軍你誤會朕的意思了,長痛不如短痛,耶律王子動來動去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朕讓人按住耶律王子隻是想讓耶律王子少疼一會,讓太醫快點將傷口包紮好,”
使臣不在說話退到了一邊,默默地低著頭,誰讓他們王子自己太沒出息。
“王爺是不是也要給我一個交代?”尹心柔倔強的看著秦翰文,有些不滿的開口道。
秦翰文一把抓住尹心柔衣袖下的手,平靜的看著尹心柔,淡淡的道:“尹心柔,如果本王執意納你進府呢?”
尹心柔的鼻子一酸,強自壓下心中的難過,咬牙將手從秦翰文的手裏抽了出來,平靜的道:“王爺執意要做的事,心柔無法反抗。”
手心一空,秦翰文的心也跟著一痛,他從這個女子的眼中看到了幾不可見的絕望,他相信,要是將這個女人納進府裏,那麼她進府的那一天,也是他失去她的心的那一天,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他定不會這麼做。
“王爺要做任何事都可以,誰也沒有辦法阻止。”尹心柔道。
秦翰文神色淡淡,一刻也不曾離開尹心柔的眼睛,“你又不了解本王,怎麼這麼肯定誰都阻止不了。”
如果……如果你開口,不管是什麼事情,本王都會答應你……
可是尹心柔太理智,所以看不清秦翰文對她的那一份感情有多少分量,所以她不會不自量力的要秦翰文給自己承諾。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事,我當然也知道了,王爺,如果你要納我做你的妾,我毫無反抗之力,隻求王爺給我絕對的自由。”如果這輩子免不了做妾的命,那麼她就盡量避免跟他見麵,做一對最熟悉的陌生人。
秦翰文嘴角一抽,想要說些什麼,皇上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耶律王子這段時間就住在宮裏,朕讓最好的太醫用最好的藥材替你治傷,你看如何?”
耶律平就是在大膽也不敢對皇上擺臉色,故作堅強的道:“楚皇陛下不用這麼客氣,小王的傷不礙事,小王的驛館有太醫,小王的傷並不是皇上你造成的。”
聲音嘶啞低沉,像破鑼一樣很難聽,就連一直保持沉默的赫連圖也忍不住皺起了眉,心道耶律平這次受了這麼大的恥辱不知道會怎麼樣報複呢,不過他更擔憂耶律平會不會一次比一次更慘。
“如此也好,朕讓侍衛帶上最好的藥材護送你回驛館,王太醫,給耶律王子開藥。”皇上吩咐完就坐回了大殿上。
“是,皇上!”
耶律平點點頭表示感謝,然後在使臣的攙扶下來到秦翰文的身邊,趾高氣昂的道:“秦翰文,你別以為替本王接好了手臂,之前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你做為堂堂的親王,不顧兩國邦交,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出手打傷本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秦翰文冷哼一聲,淡淡的道:“耶律王子如果覺得本王不該替你接骨,那本王再給你打折如何?”
噗……
西陵羽誇張的笑了一聲,卻趕緊閉上了嘴巴,假裝自己不是故意的。
耶律平氣的眼睛冒火,知道自己在秦翰文手上討不得好,直接轉過身對皇上道:“皇上,這件事情你們東楚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本王定不會善罷甘休。”
皇上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秦翰文,秦翰文坐在椅子裏穩如泰山,皇上臉上的表情一僵,“耶律王子覺得這事該怎麼解決。”
皇上不答反問,隻是不想為難自己,耶律平卻以為皇上是站在了他這邊,傲氣的道:“一個賤民,竟敢對本王無禮,想要讓本王和北蠻百姓滿意,皇上就下令殺了這個女人,否則別怪我北蠻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