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男人越來越黑的臉色,孟驕陽撇了撇嘴,無奈極了:“我就是嘴欠,你不要放在心上。就算共生係命有這種副作用但它也不一定會完全應驗,你就放心吧。”
看著男人身上還未幹涸的血跡,孟驕陽忍不住了:“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被困在這裏,還遭到這種虐待?”似是想到了什麼,又接著補充道:“我們兩個命都綁在一起了,我還救了你,你連這點信息都不肯透露嗎?如果你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我就當從來沒見過你這個人,我們兩個以後互不相幹。”
“我是天炎二皇子,炎觀。”男人好聽的聲音響起,裏麵夾雜著一絲妥協。
孟驕陽震驚了,堂堂一個王朝皇子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六年前,水都與天炎兩大王朝交戰,天炎戰敗,除割地賠款外,按水都帝要求,送來一名皇子來做質子。”
“所以你就被送來了,但是隻是做質子的話他們怎麼會這麼對待你呢?你死了對你父皇那邊也不好交代吧?難道,在天炎那邊有人要對付你?”孟驕陽暗自揣測著。
炎觀眼神深邃地看了孟驕陽一眼,嘴角揚起抹冰冷的弧度:“不得不說,作為一個孩子,你實在是很聰明。不錯,確實有人要對付我。”
孟驕陽睜大眼睛期待地看著炎觀,炎觀冷冷地回視著,她見此失望極了,知道炎觀是不打算接著說下去了。
“那你知道怎麼離開這裏嗎?”孟驕陽問道。
“靠傳送魔術陣。”
“……算我沒問過。”
“炎觀,你肚子餓沒?”
“沒有。”
“咕~”
孟驕陽無語地看著炎觀,吐槽道:“多大的人了,能不能誠實點。”
炎觀髒兮兮的臉上神色又難看幾分。
“對了,我早就想說了,你這麼髒真的不洗洗?”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你不急著出去了?”
“還是先找吃的吧,我也有點餓了。”
孟驕陽一臉難受地看著炎觀手上提著的東西。
“你原來就吃…這個嗎?”
炎觀仍是一臉冷漠的樣子,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他手上提著的是幾隻漆黑的大老鼠,老鼠還在吱吱吱地叫著,掙紮著,看起來讓人一點食欲都沒有。明明是很匪夷所思,讓人作嘔的食物,身為皇子的炎觀卻如此淡然地把它吃了下去,孟驕陽看著看著,突然很好奇眼前這個男人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此隱忍不發,而又如此心懷仇恨。
“你就不能把老鼠清理一下然後弄熟嗎?”孟驕陽在做最後的掙紮。
炎觀皺著眉頭,似是終於想起了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的手突然動了,以雷霆萬鈞之勢拍向老鼠,此時,他的身上亮起了四個體環,赫然是名四環武師。
孟驕陽頗為驚奇地看著那四個體環,體環呈淡淡的乳白色,似乎所有武者的體環都是這個樣子。
“鍛造體環!”夜徽有些驚愕的聲音在孟驕陽腦海中響起。
“老天,你淡定一點,突然出聲我都要被你嚇死了。”孟驕陽沒好氣道。
“這個男人居然會用妖獸的晶核來鍛造體環,真的是很難得。”夜徽欣賞極了。
孟驕陽沒有理夜徽了,因為老鼠已經被處理好了,她也不再矯情接過來吃了下去。入口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孟驕陽又是為他鼓掌又是給他豎大拇指,倒是讓炎觀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嘴角明明想要上揚,最後卻硬生生地壓製下來,看起來別扭極了。
吃完了,孟驕陽提議要尋找魔術陣,兩人站起來時。孟驕陽發現自己的身高才剛剛到炎觀的腰,兩人站一起她顯得特別嬌小。
壓下心中的不平衡,孟驕陽問:“你十幾歲?”
“十九。”看得出炎觀不是很喜歡說話,又或許是不適應說話,每次話語都顯得特別簡短。
相差十歲啊,孟驕陽相信十年後她絕對長的不比炎觀矮。
說是尋找,其實根本是漫無目的的亂晃,孟驕陽也意識到了這是個蠢辦法,隻得停了下來。經過一路的觀察,他們現在應該身處某個城市的地下水管排泄網裏,這樣走下去應該會找到到地麵的方法,但是她能不能回學院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