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很嚴重的事情了,如果柳雲雲跑到孟員外麵前質問的話,非但不能問道好結果,恐怕還得被訓斥一番,然後掃地出門呢。
可是柳雲雲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她根本不知道孟員外已經知道她懷有野種的事情。
一個女子若是美到一定程度的話,即使她當真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也必定會被原諒,但前提是,誰也不要提起這件事情,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好。
對於孟員外來說,的確是這樣的。他愛柳雲雲,隻要柳雲雲選擇隱瞞這件事,然後偷偷把孩子拿掉,他會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可是如果柳雲雲跑來質問他的話,那就不好收場了。‘
身為一家之主的他必須麵對所有人,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那這個交代就絕對不是嗬斥兩句那麼簡單了。
這是一個奇怪的世界,他們都是一些奇怪的人。仿佛他們從來不會擔憂衣食住行,也不必擔心生老病死,他們關心的永遠是別人家的事情。
這樣的興趣,這樣的話題,在這個清河鎮永遠不會過時,而且永遠會走在潮流的前端。
孟玉兒不肯說,柳雲雲也拿她沒轍,不過她已經想好,今晚一定要問個清楚。
可是,她在楓客居等了一個晚上,孟員外也沒有來。
奇怪,柳雲雲暗想,孟員外應該會心急火燎的來她這兒才對,為什麼都這麼晚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好在長途跋涉讓她倍感疲倦,恰似一個喝了藥的人一樣,在等待無果之後,她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直到第二天日出東山,朝霞飛揚,她才舒舒服服的從睡夢中醒來。
她幾乎忘了昨夜的事情,忘了孟員外不愉快的臉色,忘了自己的擔憂與好奇。她走出內心的陰霾,忘記了煩憂,走在院子裏迎接明媚的陽光。
還是家裏好。她想。
隻不過,下人們的態度很快就讓她的心頭又布上了陰雲。
不是說下人們對她不敬,而是所有人似乎都在刻意的避開她。明明就要迎頭遇上了,他們又總會突然的調頭離開。
而且,他們看她的眼神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帶著崇敬,反之,是帶著奇怪。
她身上有什麼奇怪之處?
楊平找到了柳雲雲,說起了自己的疑惑:“大家好像都在議論一件事情。”
“是什麼事情?”柳雲雲趕緊問。她似乎也察覺了,但是所有人都會在她即將走近的時候一哄而散。
這讓她不僅僅是疑惑,更是擔憂。
甚至,她就要猜到了人們議論的內容。
“我不知道,我還沒有走近他們,他們就趕緊散開了。”楊平皺著眉頭說,“估計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們議論的事情好像跟我有關係。”柳雲雲擔憂不已。
“別想太多,您不是才剛剛從京城回來嗎?應該不是說您的。”楊平安慰她。
“我在想會不會是我家裏出了什麼事情?大家怕我傷心,所以故意瞞著我?”柳雲雲一想到這個,渾身都顫抖起來。
楊平不敢確定,所以隻是皺著眉頭說:“現在事情還不清楚,您就別瞎想了。”
“我怎能不想?如果真是我家裏出了事情的話......”一說到這兒,柳雲雲就情難自已的哭了起來。
“一定不是,如果真是您娘家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不會這樣小心翼翼的瞞著您的。”
“可是,出了這個還能有什麼事情?大家都那樣小心翼翼的避開我,這太不尋常了。”柳雲雲的淚水已經濕了她整個臉頰。
“我看這樣好了,我去幫您問問。”楊平提議說。
“不行。”柳雲雲果斷拒絕,“你千萬別去,既然大家都想要瞞住我,那一定不會告訴你的,我想到了一個人,她可能會知道。”
柳雲雲堅定的說。
“誰?”楊平問,“是張公子嗎?”
“不是。”柳雲雲搖頭說,“是我的一個好評呦,她叫芝和,我去問問她,她一定會知道的。”
“您怎麼這樣肯定?”楊平疑惑的問,“雖說她是您的好朋友,可畢竟這是家事,她一個外人怎麼會知道呢?”
“你不懂,在清河鎮就是這樣,別人家的事情永遠都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興趣。”柳雲雲無奈的說。
“那您要現在去找這位朋友嗎?”
“沒錯,我現在就要去,我一刻也等不住了。”
“那我陪您一起去吧,我順便看看這一帶的風景。”
柳雲雲點了點頭,於是兩人就結伴離開了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