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最後,孫銘從懷中掏出來了一件物事給阿風看。“怎麼樣?”他說著,眼神不斷審視著阿風。
孫銘的手早就捏緊了,如果發現阿風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就直接下手了。
“藥王。”阿風摸了摸後腦勺,憨憨的說道:“好霸氣的名字。”
“霸氣嗎?”孫銘道。
阿風點了點頭,“嗯。”
“感覺像是一種尊號。”阿風道:“老爺子您不會就是這藥王吧!”
孫銘看著眼中冒火的阿風,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說道:“記得有人曾這麼稱呼我。”
“哦……”阿風點頭,“您可真厲害。”
“你難道不認得我嗎?”孫銘問道:“這天下的人可都是想找到我的。”
阿風搖頭,“不認得。”他說道:“可能是我腦子壞掉了吧。許多事都記不清了,隻記得阿風這個名字。”
孫銘瞧著阿風的手,說:“這可不像是年輕人的手,倒像是雙殺人的手。”
阿風舉起自己的手,他的手有些顫抖。
原本是個劍客的手,如今卻成了這般,阿風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他在害怕。
“為什麼拿劍?”孫銘問。
阿風神色痛苦,他雙手抱著自己腦袋,咬著牙極痛苦的模樣,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似得。他搖著頭,咬著極重的音節,說道:“我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孫銘指著阿風的心口,說:“問問你的心,這樣你才會知道你自己失去了什麼!”
“心!”阿風念叨著......
“我記得長安出現過一個年輕的劍客,他的劍法比名劍的差不了多少。當年我見他的時候他還隻有十二歲,嚷著要加入神策軍。他沒有師父,卻練就了一身了不得的劍法,冠絕京師,可我後來再也沒有見過他......”孫銘捋著自己的胡子,細細的講著一個故事。
故事講了很久,一壺茶從熱到涼,再從涼到熱再變涼。
阿風仔細的聽著,他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孫銘笑了,他說:“我記得那個年輕人也叫阿風,他還有一柄極好的劍。”
是啊!也叫阿風,阿風抱著頭,覺得自己的頭更加的痛了。
“你得的這叫‘風動’症,我會治好你的手的,就當為了那個年輕人。”孫銘站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