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少年呆呆的望著窗台上的盆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醫生的問題。
女人穿著白大褂，她是學校裏唯一的校醫。
女醫生說道：“你最近總愛失眠嗎？”
少年搖了搖頭，說道：“經常會做一些奇怪的夢，我都分不清現實與夢……”
女醫生道：“也許是你最近壓力太大了，但你在上課睡覺是不行的。”
少年點頭，他忽然注意到牆上掛著一張青色的麵具，像是在青玉上琢刻出的鬼麵。
少年望的出神，情不自禁的問道：“那是玉雕的嗎？”
女醫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著那副麵具，她想起了一些事，一些很久的事。
女醫生說道：“那是別人的，應該是玉的，在我這裏存了好久。”
少年仔細看著，似曾相識的物件。
少年輕笑道：“想起來了，我在夢裏見過一個一模一樣的。”
女醫生驚道：“一模一樣的？”
少年道：“是很想，我記得我在夢裏有人送我這樣一個麵具。不過……”
女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貼在了少年身上，她盯著他，眼裏充滿了疑惑。
女醫生說道：“告訴我你在夢裏見到了什麼？”
女醫生本就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就這樣貼在少年身上，少年隻覺得腹中出現了一團火。
他麵紅耳赤，喘著粗氣說道：“我記得他們都喚我‘葉息’。樹葉的葉，休息的息。”
“葉息……”女醫生念叨著這個名字……
這一天，少年很晚才到家。他覺得校醫老師今天很怪、很奇怪。
到家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向老媽交代自己幹嘛去了，本以為又是該迎來老媽的一頓臭罵，可今天老媽竟然隻看電視並未多言。
他戰戰兢兢的坐在老媽旁邊吃飯，想著怎麼麵對老媽接下來的質問。
無疑，老媽肯定會懷疑他和小女同學去約會了。畢竟這樣的質問常有的。
到吃飯快吃完的時候，老媽終於開口了。
老媽問道：“你今天上課睡覺了。”
他點頭答應，知道應該是班主任給老媽打了電話。
“校醫怎麼說？”老媽又問。
他想了想，道：“說大概是沒休息好的緣故。”
老媽像是有話，繼續說道：“最近聽說鬧‘夢魘’的，好些人躺在床上便醒不來了，就跟植物人一樣。”
“媽，別胡說。我那是做夢，做夢而已，哪有那麼嚴重。”他道：“何況我不是醒過來了嗎。”
“哎……”老媽隻是長歎一聲。“你爸打電話過來，說讓你早點學完就早點睡”
“嗯。”他應道，起身收拾了桌上的碗筷。
電視上正播放著一部新的武俠片《三少爺的劍》，古龍的經典作品，他瞥了一兩眼覺得主角實在是太醜了就回自己的臥室寫作業了。
時間總會飛快的流逝，少年是個喜歡看小說的人，也喜歡古龍，喜歡那種俠義。他還喜歡動漫，這年頭像他這樣的少年很多，不過喜歡古龍、金庸這類的就很少了。
現在的少年都崇拜什麼玄幻，武俠卻在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