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漾無語，安慰了自己習慣就好，臉麵又不能當飯吃。心裏計劃盤算著明天該不該逃課。
將將吃完飯，外公出門溜達去了。楊漾坐在沙發上看著偶像劇，突然想到了什麼，“呀”的叫了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奔向了臥室。
“你這孩子大驚小怪的幹啥呢”外婆跟著楊漾進了臥室，看見楊漾手裏拿著一件校服外套。
楊漾拿著外套的心如死灰，外婆好奇的扯過校服的一角，楊漾攥得緊，根本拿不過來。外婆不明所以“怎麼啦，衣服破啦？我給你縫上就好了呀”
楊漾一鬆手，外婆就拖了過來，看見外套內層有一點點血跡，好像明白了什麼“嗨，我以為多大事兒，洗了不就好了”說著就拿著外套準備去洗，“咦，這碼子不對呀”，又看到楊漾身上不穿著校服嗎？
“哎呀，外婆這是人蔣春時的衣服，今天我放學拿來遮屁股的”
“遮屁股？哎呀，你瞧給人家弄些血在上麵多不吉利呀！”外婆嘟嘟囔囔的埋怨著。對於外婆的的說辭，楊漾無語凝噎，有什麼不吉吉利的呀，什麼年代了還講這套。
外婆輕拍了一下楊漾的手臂說道：“我說你這孩子也是傻，沒有衛生巾，你在學校不知道用紙巾墊著呀？”
紙巾？！
對呀，自己好像是挺蠢的。
楊漾回過神來，就看見外婆用洗滌劑沾濕了那塊印記，過了會兒，就開始用手清輕搓，用水一清，就幹淨了。
外婆把衣服遞給楊漾，“來自己把衣服吹幹了還給人家。”
楊漾奉命行事，不一會兒就幹了。
“外婆，我出去還衣服了啊”
“好，還了就回來”
楊漾抱著外套朝蔣春時家走著，初春，夜晚涼意還挺沁人，時不時一股風吹過來，楊漾不免哆嗦。
“砰砰”，“蔣春時，開門，是我”
楊漾依在門上，手還沒放下來門就打開了，差點就摔倒了。
蔣春時無語的扶了一把楊漾，順手接過了自己的外套。
楊漾站直，麵前的少年穿著一件黑色外套，可能是時間久了的緣故，衣服已經發白了。
蔣春時最討厭別人的打量，特別是帶著憐憫，他不需要。
“沒事的話，你走吧”蔣春時盡量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哦，那好，早點睡”楊漾沒看出什麼，朝著蔣春時揮了揮手再見。
楊漾還沒轉身，蔣春時就一下關上了門。一不小心，感覺門會撞到鼻尖。
“嘖嘖，這暴脾氣，不知道像誰”楊漾氣炸了，忍不住踢了門框一腳，方才轉身回家。
“春時啊，那個小姑娘啊”蔣奶奶一臉慈愛的看著蔣春時。
蔣春時放下校服，給奶奶接了杯溫水，示意蔣奶奶吃藥。“楊漾來還我校服”
“你校服怎麼在楊丫頭那兒啊”蔣奶奶滿心想和孫子多聊幾句。
一提起這個問題，蔣春時就臉上發燒，耳朵根子都紅完了，不知道怎麼回答奶奶的問題。
“沒什麼，她可能有點冷吧。那個，奶奶，我去洗澡了。”蔣春時逃一般地進了浴室。
“嘿，你洗澡還沒拿換洗衣服呢。”
又看見蔣春時匆匆忙忙地出浴室進臥室……
蔣奶奶看見蔣春時的大紅臉，好像懂了什麼，有一點開心，又有一點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