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悶頭走到村口,準備自己練劍,忽聞一人喊道:“前麵是令狐公子麼?”令狐衝一愣,這個聲音好熟悉,他抬頭便看見平一指和向問天帶著幾個神教弟子匆匆趕來,幾人衣衫襤褸,灰頭土臉,個個神色疲憊,顯然是匆忙趕路而來,尤其向問天,臉色蒼白,看起來是受了內傷。
“平大夫,向大哥,你們怎麼來這裏了?”令狐衝很是詫異,他也知道日月神教最近的情況不好,向問天一直都忙於教務,他怎麼會突然下崖?
“令狐兄弟,這個等下在說,向大哥問你,你可曾見過東方教主。”向問天扶著胸口,本來高大挺-拔的身材,如今卻顯得有些佝僂。
“向大哥,你這是什麼了?是黑木崖上發生了什麼事麼?”令狐衝道,對於向問天,他記得東方姑娘和他以前是不和的,這段時間,他和東方不敗朝夕相對,對她的依戀也一日深過一日,此時見到熟人,竟又有一種惶恐不安的感覺,一如日前她在天下人麵前暴露身份時的忐忑心緒。
“令狐公子,黑木崖上是發生了點事情,這個待會兒說,現在要緊的是找到東方教主,令狐公子,你大可放心,我們不是來和東方教主為敵的。”平一指倒是一下看出了令狐衝眼中的戒備。
“是這樣啊,那你們隨我來。”平一指雖然性子古怪,但對令狐衝卻是照顧的很,他也很少參與日月神教的事務,應該不會欺騙於他。令狐衝又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其他任何人跟來,便也放下了心,帶著幾人來到了花林,便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兒還在指點著儀琳幾人。
女子聽到有人到來,緩緩轉過身,歲月的洗禮,波瀾起伏的經曆,幾個月恬淡的生活,讓她多了幾分溫婉,讓人覺得安寧。見到此景,平一指和向問天心中的震驚不亞於一場地震,眼前的女子,和以前那個一身紅衣,高高在上的教主真的是同一個人麼。
“東方教主!”平一指重重跪了下來,自從為她換心後,東方教主就在自己心中生了根,從此成為他平一指唯一的天地,他幾個月的辛勞尋藥,都是為了教主能有一線生機,如今親眼見到她安然無恙,而且氣色大好,神采奕奕,平一指激動的老淚縱橫。
“你們這是怎麼了?弄成這幅樣子,黑木崖上發生什麼事了。”東方不敗示意幾人起來,見這幾人行狀,不但是旅途勞頓,而是還受了傷,顯然是之前經曆了大戰。
“東方教主!”向問天一聲長歎,“黑木崖已經被賊子占去了,幾日前,嵩山派那個賊子左依依上得黑木崖來,向屬下挑戰,教主,屬下無能,這一仗屬下敗了,丟了我們日月神教的臉。之後,她又指使丐幫,巴陵幫,長江幫等撕毀盟約,背信棄義,圍攻黑木崖,黑木崖現在恐已在賊子手中了。”向問天重重跪了下來,他一直是個鐵漢子,但此刻他弄丟了黑木崖的基業,再看過曾經的前教主,不由得情緒激動熱淚盈眶。
又是這個左依依,令狐衝不由得握了下拳頭,把自己囚了幾個月不說,現在居然打起黑木崖的主意了。
“我知道了,平一指,你有什麼要說的嗎,不要吞吞吐吐的。”東方不敗麵色微變,雖然向問天的能力並不強,但黑木崖失去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此外,左依依為何要有此舉動呢?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這裏麵大有問題。
“教主應該知道了天水陷落之事吧,其實當日屬下就在城中,那羯人帶了萬人來攻城,而他們所使用的攻城武器,包括井欄,攻城塔,車弩,投石機等,樣式均與我神教所使一樣,因此,屬下懷疑,是神教中有人和這些外敵勾結,想要侵吞我中原山河。”
平一指上前小聲的說道。令狐衝和向問天聽罷不由得的大吃一驚,這些東西的威力他們都是見識過的,難怪羯人敢公然造反,原來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