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早上,新換班進來的守衛看見令狐衝一切如常,便有幾人又開始討論起那個東方姑娘到底是誰,不過此刻忽然外麵傳來一陣異響,有人闖了進來,難道是有人想要劫囚,幾個守衛立刻拿著兵器衝了過去,在牢門口,借著微弱的光芒,他們在被點昏之前,有人看到了一名美的不似凡人的藍衣女子。
嵩山一帶剛下了兩天大雨,大小溪流河川裏的水上漲了不少,春日徹底趕跑了肅殺的冬天,北方的春日比起江南的春日別有一番滋味,也許是經過了一個冬天的壓抑,北方的草在春日顯得分外的油綠,花兒也開的特別紅豔,整個世界都宛若重生一般。東方不敗此刻正拉著一輛板車走在一條隱蔽的山道上,看著周圍的風景,又回頭看了看躺在板車上睡的正香的令狐衝,東方不敗的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容,她已經知道,令狐衝的心裏始終愛的是她,雖然她曾說過此生再不見他,但有他這些話就足夠了,在不在一起,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東方不敗長長呼了口氣,看著遠處山下廣闊的綠野,心想,自己以後也該開始新的生活了吧。
東方不敗的腳步很快,沒多久就下了山,又走了一個時辰後來到一處小屋前,門裏的兩個人遠遠的就看到了她,迎了出來道:“姐姐,你回來了,怎麼去這麼久。”東方不敗嫣然一笑道:“久嗎?我一點都不覺的,是琳兒你等的急了吧。”其實她這趟營救令狐衝比想象中還要順利,大部分時間都花在路上,救人用的時間甚至連一刻鍾都不到。
東方不敗常年靜修葵花寶典,經曆了換心後,葵花寶典陰差陽錯的練到了最高一層,整個人煥然一心脫胎換骨,此刻她心情不錯,這一笑確是晃了兩人的眼。田伯光是第一次見到東方不敗如此溫柔的笑顏,頗有撥雲見日的感覺。
“姐姐,你好久沒有這麼笑過了,真好。”經曆了這一段風風雨雨,差點因為自己的糊塗失去唯一的親人,如今儀琳見到東方白和令狐衝總算能有個圓滿的結果,也是由衷的高興。
“東方美人,令狐兄這是怎麼了?莫非他受了重傷。”田伯光看著躺著板車上昏迷不醒的令狐衝道。
“不是,是我點了他的昏睡穴,他沒有受傷,隻是內力幾乎都失去了,不過他學過易筋經,應該不用多久就能恢複了。”東方不敗的語氣中並不顯得怎麼擔心,田伯光和儀琳也都知道了令狐衝並無大礙。
儀琳覺得奇怪,她看著令狐衝,開口問道:“姐姐,你打算怎麼辦,令狐大哥一直都說他心裏隻有你,姐姐你為什麼要點令狐大哥的穴,令狐大哥這段時間一致都很想見到姐姐你呢。”
“我,我也沒想好,他和任盈盈已經成了親,而且我也親口對他說過此生不複相見了。”東方不敗的語氣中有一點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