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沈魚驀地一怔,瞌睡蟲頓時跑得無影無蹤。
她訕訕一笑,隨即仰著頭捏著鼻子道:“王爺,小魚突然流鼻血了,你稍待片刻,我去喚了豌豆前來伺候你!”
“在摩雲山上,你不惜為我吸蛇毒,眼下這麼又這般不待見我?”劉哲垂下雙臂,悶道:“算了,去給本王取酒來!”
一會‘我’一會‘本王’,惹得沈魚小心肝惶惶然不能淡定,她趁著遞酒杯的間隙偷偷瞄向劉哲,隻見他心緒低落,完全不似剛才在殿中那麼憤慨。沈魚隱約覺得眼前這個才是真實的他,忽然間就有些同情劉哲了,“王爺,我爹爹常說,人道榮華富貴好,殊不知榮華背後是算計,富貴身後藏心酸;我爹還說,沒有皇宮的召見,封了王的皇子是不能私自離開封地的,你可千萬不要想著私自回京城。”
“哦!你爹爹懂得還真不少!”劉哲苦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沒天良說,母後向父皇提議要納驃騎大將軍的長女為睿弟的太子妃,母後啊,睿弟才八歲,您竟想的如此周到了,您真是處處為睿兒著想呢!”
沈魚歎了口氣,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才好,隻是又將他的酒杯斟滿了。
“小魚,你不陪我喝兩杯麼?”
“沒天良是誰?”她猛地明白過來,劉哲口中的沒天良應該是個人名。
許是酒飲得太快,酒氣有些上了頭,劉哲道:“梅天良就是梅公公,我做太子時,他是東宮裏的管事太監,現在是我母後宮裏的人。”
“可是將才來傳訊的那位?”
劉哲點點頭,而後又擺擺手,道:“自從有了睿弟,母後便不再像以前那樣喜歡我了。得父皇垂憐,賜了我‘安’這個封號,他是讓我安陵城這一方土地,也是讓我長樂安康。可是小魚你知道麼,我真的沒有害睿弟!母後她冤枉了我……”
“曉得曉得!”沈魚忙應付道,心想劉哲先前睡夢中都不忘澄清,且神經緊張惶恐,想來真是受了冤枉。
“算啦,什麼上上之相,鳳麟之相,統統見鬼去吧,小魚,你能不能讓我開心一些,要不我們來對詩鬥酒,可好?”
沈魚眨了眨眼道:“行,贏的人喝酒一杯!”
“好!”
ROUND 1:
劉哲手持酒壺坐在湯池邊上,麵上一副遇見知己的表情,道:“借問酒家何處有?”
沈魚盤膝而坐,傻樂道:“姑蘇城外寒山寺!”
劉哲仰頭喝了一杯。
小樣兒,你早些醉過去,小魚兒我也能安穩的去見周公了。
ROUND 2:
輪著沈魚了,她隨便撿了句,道:“踏破鐵鞋無覓處!”
劉哲卻也反應極快,接口胡謅道:“何必耗神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