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各封地的王都是劉姓家族的,但關係網縱橫交錯的令人頭疼。他們不僅僅會時時刻刻盯著京城皇宮中的動向,且各個封地之間向來也是明爭暗鬥最多的地方。
今日聯手,明日撕破臉,期間也不過是一覺醒來的功夫。
明爭暗鬥一多,冤家對頭就會找上門來,明的來不了就來陰的,因此培養貼心的暗衛就尤為重要了。
但暗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訓練出來的,劉哲心裏深知這一點,所以他決定先去摩雲山。
摩雲山上的垂釣老人滿腹經綸無所不精,隻因曾經立下終身不事王侯的誓言,故而居住在摩雲山上以耕種垂釣為生。
陵城的原主子,宣陵王劉渙曾說過這樣一句話‘給我一個垂釣老人,我可以舍棄王府裏的所有謀士!’。雖然這樣一句無心的話後來為他惹來了殺身之禍,但不難從中發現垂釣老人的超級價值!
劉哲沒有大張旗鼓,隻出發前才臨時決定帶沈魚和許逍遙前去。
不知是為何,他無法相信王府中的舊人,他始終覺得在哪些人中,有他母後的眼線。
他的母後,是偏愛劉睿的。
所以才會把他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
手心手背都是肉,母後,你為何要如此呢?
瑰麗的秋日中,滿山的楓葉織成了一張紅橙橙的毯子,將摩雲山罩了個結實。
劉哲明顯缺少鍛煉,他遠望著那些看似老態龍鍾的古楓,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問沈魚:“你說說看,還要多久才能到?”
沈魚手遮眼往山上看了看後,一本正經答道:“回王爺,不知道!”
她斜眼看了劉哲一眼,心裏哼哼著道,你一皇宮裏長大的雀兒,怎會曉得摩雲山的險峻?按理說今日休歇,早前就和王仲請過假說要回家看看的,可偏被你拖出來賞楓!本姑娘自不穿開襠褲時便在這一帶混了,連這滿山的楓葉有多少片都知道,賞得都膩了!
許逍遙拽拽她的後衣襟,示意她閉嘴後,半蹲在劉哲跟前,“讓屬下來背王爺吧!”
“不用!”劉哲幹幹脆脆地拒絕了。
沈魚撇嘴,“王爺,別撐著了!照你這神速,到山頂上用晚飯,時辰剛好!”
劉哲又看了看山頭,哎,望山跑死馬,還是不看了!
“王爺,來吧!”
劉哲往許逍遙的小虎背上一趴,額角上的汗就滴在了地上,‘啪’得暈開了。
……
繞著山道走了大半個時辰,許逍遙的腳步越來越慢。
“讓本王下來!”
劉哲說著就從許逍遙後背上滑了下來,尚未觸及地麵就覺得似乎是踩在一團軟糯上。果然,不等他低頭去看,那軟糯就動了起來,‘嘶’一聲後,吐著信子對著他腳踝咬去。
“啊!”劉哲大叫著,慌忙踢著腳試圖將那蛇甩開。
“王爺,勿要驚慌!”
許逍遙猛一上前,敏捷的捏住蛇的七寸後,將它扔進了旁邊草叢。
沈魚蹲身看了一眼,劉哲白靴子上有兩個印子,她扭頭對許逍遙道:“那蛇有毒!”
許逍遙把劉哲扶坐在地上後,忙道:“小魚,布條!”
“來不及了!”沈魚急急道了句。
劉哲一張臉頓時變得煞白,“本王沒救了?”
沈魚沒理他,隻是用力褪下他腳上的靴襪,一看之下大吃一驚,因為蛇咬處的肌膚已經變得黑紫,皮肉裏有兩個深深的血洞。
“是的,沒救了!”說完,沈魚低頭對準傷處猛吸起來,片刻後又將汙血吐了出來,而後複又再去吸,如此重複了幾次後,她見血色不再烏黑,這才瞅著劉哲道:“王爺長得如此多嬌,引無數蛇兒競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