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個孩子的報複,所以讓我失去了當母親的資格。
"對不起,半夏……"洛卡卡眸光璀璨,她欠半夏的實在太多,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還。她髒是因為意外,而半夏是為了她才甘願被人糟蹋。當初她為了逃避,不惜拋下半夏一個人,跟著聶夙羽跑到了奧地利。她是自私的,因為她知道半夏永遠都不會怪她,因為她知道半夏寵她,所以才會無所顧忌地逃避。現在回想起來,她又為半夏做過什麼呢?
"傻丫頭,都過去了。"蘇半夏輕揉著洛卡卡的頭發,眼中含淚。真好,她的卡卡還好好的,上天對她還是有所眷戀的,沒有奪走她的卡卡。
"半夏,你又瘦了。"洛卡卡的雙手覆上蘇半夏的臉,心疼地責備道。
蘇半夏淺笑,心中有一股溫暖徐徐上升:"我吃得很好,隻是吃不胖而已。"她將洛卡卡拉到座位上,親手為她泡了杯咖啡。
紀初浩就坐在洛卡卡的對麵,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一眨都不眨。洛卡卡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意思,仿佛沒有看見紀初浩,隻顧著和蘇半夏談笑風生。
沒一會兒,單鬱助下了樓,他看見坐在位子上的人之後,頓了一下,然後在紀初浩身邊坐下,看看旁邊的兄弟,再看看洛卡卡,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
洛卡卡笑著和單鬱助打招呼:"單鬱助,好久不見。"
單鬱助一愣,他沒想到洛卡卡會主動和他打招呼,一下子有些緩不過神兒,直到紀初浩用手臂捅了捅他,才反應過來:"哦,你好,洛卡卡。"
聽見單鬱助有些生疏的話語,洛卡卡"撲哧"一聲笑了:"單鬱助,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的。"
單鬱助尷尬地笑笑,沒有接話。
"卡卡,這次回來在這邊住幾天?"蘇半夏問道。
洛卡卡輕啜一口咖啡,動作優雅:"主要是聽見你回來的消息所以才趕過來的,順便辦些事情。"
"你有什麼事情要做的,生意上的事不是一直都是聶夙羽在打理嗎?"紀初浩忍不住插嘴道。
洛卡卡抬眼看了他一下,放下手裏的咖啡,輕聲說道:"我和聶夙羽打算在這裏舉行婚禮。"
猶如一個晴天霹靂,紀初浩剛剛拿起的咖啡杯一下子砸在了桌子上,棕褐色的液體濺滿了他的衣服,但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呆呆地盯著洛卡卡,仿佛要在她臉上找到剛才說謊的證據。
"本來想在奧地利那邊完婚的,但是我一聽見你回來了,就直接飛了過來。聶夙羽沒辦法,就說在這裏結婚也是一樣的。"洛卡卡好像沒有看見紀初浩的表情,一個人在那裏解釋道。
紀初浩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裂開一樣,痛得他喘不過氣。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連指尖都帶著恐怖的青色,心底在不停地叫囂:她不能結婚!她不能結婚!他不想看著她嫁給別人!這些聲音在他的心口沸騰,他卻都說不出來,喉嚨像堵了棉花一樣,發不出聲音。
單鬱助見紀初浩發青的臉色,逐漸冷了語氣:"洛卡卡,你什麼意思?"明明知道紀初浩還在等著她,卻當著他的麵宣布結婚的消息,單鬱助敢斷定,洛卡卡是故意的。
洛卡卡一愣,然後笑道:"怎麼,我結婚你有意見?"
單鬱助被她一句話噎得說不出一個字,隻能恨恨地瞪著她,臉上寫滿了怒氣,這個女人居然會狠心到在紀初浩麵前宣布婚訊!
洛卡卡被他看得不舒服了,笑容逐漸收斂,聲音也沒了溫度:"單鬱助,你結婚我都沒意見,現在我結婚你也不用給我擺臉色。"這麼些年,洛卡卡的毒舌還是沒能改掉,特別是針對單鬱助時更加厲害。當初她知道單鬱助結婚的時候,差點直接飛回來想要殺了他,要不是他,半夏也不會失蹤這麼些年,這些賬她都還沒有和他算,現在他有什麼資格對她的婚姻指手畫腳?
蘇半夏輕輕地扯了一下洛卡卡的衣服,道:"卡卡,真的決定了嗎?"從她的立場來看,她是希望洛卡卡能夠和紀初浩在一起的,畢竟兩個人都深愛著彼此。如果隻是因為洛伯父、洛伯母的死而錯過,的確是有點可惜了。
"嗯,決定了。"洛卡卡淡淡地應了一句,繼續道,"和聶夙羽在一起那麼多年,是應該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