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水晶,美麗易碎,經不起推敲,經不起猜忌。世界上或許沒有那麼堅固的愛情,隻要相愛,便會有相互的懷疑。因為愛,所以在意。如果不愛,誰有那麼多時間來忍受你的態度?誰又有那麼多時間來心痛你的離開?這樣簡單的道理,卻一次次成為戀人之間的導火線,消磨了彼此的愛情。
我需要黎亞修手上的文件,這樣才能讓半夏自由。
"你覺得一對男女赤身裸體睡了一夜,能發生什麼事?"蘇半夏說得異常淡定,好像在說我會對你負責一樣。
"對不起,我昨天喝醉了……"黎亞修懊惱地道歉,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他沒有一點記憶,果然喝酒誤事。
"但是應該不影響你昨天晚上答應我的事吧?"蘇半夏套上他寬鬆的襯衫,衣擺剛好遮住臀部,反而更加增添了致命的誘惑。
黎亞修癡癡地望著她,細長的丹鳳眼流露著一種迷戀,轉而才對蘇半夏的話反應過來:"我昨天答應你什麼了?"
蘇半夏好看的眼眸掃過去,棕褐色的長發飄在背後,她麵向窗戶,擋住了落下來的陽光,她的聲音清涼,好似夏天的和風:"你答應我,隻要我昨天晚上和你上床,以後你都不會碰我。"
"什麼?"黎亞修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絲毫沒有顧忌自己的裸體,"怎麼可能?"
"但是條件是如果這次懷上了你的孩子,我會生下來。"蘇半夏回過身看著黎亞修,側臉淹沒在陰影之中,"你隻有這個機會,讓我為你生孩子。"
黎亞修幹瞪著蘇半夏,這種事他作為當事人怎麼不知道?"你不知道酒後胡言嗎?醉鬼說的話你怎麼能相信?"要是以後真的不能碰蘇半夏了,要他怎麼辦?守活寡?開什麼國際玩笑!
蘇半夏輕聲笑起來,聲音清脆:"我隻聽說過酒後吐真言。"她的嘴角微微彎起,咖啡色的眼眸收縮了一下,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你不會想借著喝醉了然後不認賬吧?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黎亞修敗下陣來,煩躁地穿上衣服,問:"餓了沒?我去做早餐。"
蘇半夏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回自己的房間,她回答得很幹脆,一如她給黎亞修的背影:"不用了,我不餓。"
空蕩蕩的房間隻剩下黎亞修一個人,他將自己狠狠地摔在床上,變成一個"大"字,外麵的陽光正好,他的心情卻低沉得快要下雨,嘴角彎起的弧度苦澀得像是吞了黃連。竟然想出來這麼一個辦法,她是有多希望他不要碰她?
蘇半夏對待男女之事終究還是嫩了一點,他就算喝醉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話,但是有沒有做過那種事,他又怎麼會不清楚?何況她瞞天過海的技術實在差勁。
一連幾天,單鬱助都沒有出現在公司,紀初浩找了他幾次,每次他的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紀初浩無奈,隻好去了單宅。冷清音這幾天都不在家,林素暖因為身體不適,所以一直在醫院接受檢查。
紀初浩摁響門鈴,保姆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開門,一見是紀初浩,便猶如看見了救星:"紀少爺,還好您來了,快去看看少爺吧。"
紀初浩快速來到單鬱助的房間,一股酒味迎麵而來,整個房間散落著大大小小的酒瓶,單鬱助蹲在床的旁邊,麵向窗戶,手邊還有一瓶沒喝完的威士忌。他麵容憔悴,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兒,長長的劉海垂下來蓋住了眼眸,整個人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紀初浩衝過去,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酒,怒道:"你瘋了,喝那麼多酒會出人命的!"
單鬱助懶洋洋地抬起頭,見是紀初浩,他煩躁地揮揮手,聲音沙啞:"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再靜你就要進棺材了!"紀初浩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量,"就因為她嫁給了別人,所以你受傷了?就因為你不能和她在一起,你就要那麼頹廢?單鬱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懦弱不堪?"
"紀初浩!"單鬱助一拳狠狠地砸在紀初浩的臉上,"你找死!"
紀初浩被這一拳打得踉蹌了幾步,嘴角滲出了鮮血,他毫不在乎地揩去,然後動作奇快地又回了一拳,將單鬱助打倒在地上。
於是,你一拳我一腳,這兩個人便開打了。紀初浩的身手一直都不如單鬱助,但這次因為單鬱助喝了酒而占了上風,他心裏暗爽:終於有一天他可以狠狠地揍單鬱助了。雖然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但是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可以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