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天見過他嗎?"蘇半夏盡力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可心髒還是抑製不住地狂跳起來。不會是出事了吧?是綁架,還是意外?種種不祥的猜測充斥著蘇半夏的大腦。
"見過,就在下班之前。那時候,總經理好像有點不舒服。"葉子極力回憶當時的細節。
"我現在去他的別墅,如果我待會兒找不到人,你再報警。"蘇半夏掛了電話,招了輛出租車就直奔單鬱助的別墅。一路上,她不停地祈禱:鬱助,你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
用備份鑰匙打開門,別墅內一片漆黑,蘇半夏摸索著上了二樓,來到單鬱助的房間門前,哆嗦著握住把手,心裏默念:一定要在,一定要在……
房間裏漆黑一片,透過窗戶的月光可以微微看見一些模糊的輪廓。視線很暗,蘇半夏極力讓自己適應這種黑暗,屏住呼吸,用力按下日光燈的開關。在光線照亮的那一刻,蘇半夏的心差點停止了呼吸。當她看見床上的那團東西隨著燈光的照亮,下意識地往被窩裏縮了縮時,蘇半夏就像獲得重生一般,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還好,他在……
她走過去,哭笑不得地去掀單鬱助的被子,人家在公司裏著急得死去活來,她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打算報警,結果當事人卻在這兒睡大覺。
"喂,起來了,快點去開會。"她的語氣自然得就像是他的老婆。
被子裏的人悶哼一聲,沒有說話,被子底下是一張潮紅的臉,紅得很不正常,像是嬌豔欲滴的花朵。嘴唇卻是驚心動魄的蒼白,秀氣的眉緊緊地皺在一塊兒,仿佛很痛苦似的。
蘇半夏大驚,連忙撫上他的額頭,是灼熱的溫度,連她的手心都可以感受到那種駭人的熱。她大駭:"鬱助,你發燒了!"
生病的人仿佛知道是誰來了,緊緊地握住那雙在他額頭上的手,不肯放開,嘴裏含糊地呢喃:"半夏,不要走……不要走……半夏……"
蘇半夏安撫已經燒得神誌不清的人,抽開手,連忙去找醫藥箱,這樣的溫度再不退下去,會出人命的。
蘇半夏在廚房放調味料的地方找到幾粒退燒藥,她當時有種想罵單鬱助的衝動,有哪個正常人會把藥物放在廚房?蘇半夏拿藥給他服下,又打來一盆涼水,沾濕毛巾覆在單鬱助的額頭上。仿佛有一絲清涼注入體內,單鬱助緊皺的眉頭也微微舒展開來,看起來好多了。
蘇半夏把食物端進房間時,單鬱助差不多也醒了。
臉上的潮紅退下去不少,嘴唇也微微恢複些血色,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多了。蘇半夏將食物端到他麵前,道:"吃點東西吧。"
單鬱助有些吃驚於在自己家裏看見蘇半夏,還端著熱騰騰的粥送到他麵前,田螺姑娘?
蘇半夏盛好一碗粥,遞給單鬱助:"葉子打電話給我,說找不到你,我就來你家看看,結果就發現某人像個死屍一樣燒得暈倒在床上。"她很鄙視地瞪了單鬱助一眼,要是她沒追到他家的話,他就是死在床上也不會有人知道。
蘇半夏纖細的手覆上他的額頭,感覺了一下他的溫度,那顆一直吊著的心總算放下了:"還好,燒退了。"
"你不生我的氣了?"單鬱助放下喝完的粥,問道。
她搖搖頭,綻開一個笑容:"是我的錯,對不起。"她俯下身,輕輕吻上單鬱助,冰涼的嘴唇貼住他的薄唇。這個吻多多少少帶著些補償的意味,可是瞬間點燃了單鬱助原本平靜的血液。
帶有侵略性的吻讓本來隻想蜻蜓點水的蘇半夏有點不知所措,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單鬱助的舌尖就已經撬開她的牙關,攻城略地。單鬱助一手按住蘇半夏的後腦,另一隻手從纖腰攀上她的背,一使勁,把她壓在了身下。
這一下,單鬱助更加得心應手了,他的吻開始落在蘇半夏的耳側、脖頸,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身上的血液仿佛沸騰似的,熱得單鬱助受不了,整個房間的空氣有種曖昧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