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熟練地為他們係好繩索,心裏默默讚歎: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啊,看著就養眼。
單鬱助雖然嘴上說要陪半夏一起,但是第一次的痛苦經曆讓他有了陰影,還沒有走到邊上,臉色就已經蒼白了。
洛卡卡在旁邊樂道:"單鬱助,你那麼怕還是別跳了,我可不想浪費精力送你去醫院。"
單鬱助不發一言,洛卡卡損他已經是一個習慣了,一日三餐地伺候著,要是哪天變得不毒舌了,那才奇怪呢。
蘇半夏把手指扣入他的指間,那種溫暖讓單鬱助莫名安了心。他喜歡牽手的感覺,簡單,卻能體現出深情。
他們的身體像兩隻斷了翅膀擁抱在一起的鳥,往下麵的湖水墜去。"啊--"單鬱助還是很不爭氣地叫開了,到是蘇半夏沒有一點驚恐的表情,反而很享受似的。誰都不知道她其實是在欣賞單鬱助的表情變化,覺得有趣極了。
單鬱助緊緊地抱住蘇半夏,不是因為害怕,隻是不想她出事。沒想到蘇半夏突然放開了抱住他的手,將雙臂張開,大聲說道:"單鬱助,我愛你!"
聲音響徹天空,劃破天際,驚得看台上麵的幾個人直呼浪漫。
洛卡卡忌妒似的踢踢紀初浩:"你在跳的時候怎麼不說這句話啊?"
紀初浩腹誹:那時候隻記得尖叫了,鬼才有理智說我愛你呢。
蘇城一還是那掛著淡然的微笑,陽光照在他臉上,恍惚得很不真實。他嘴角的弧度有那麼一點點寂寞,心裏某個地方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又癢又疼,撓不到隻能忍著。
單鬱助,你的幸運讓我連羨慕都覺得自己是可恥的。
筱亦看著城一臉上的笑容,突然感到全身無力,感覺再怎麼努力也進不去他的心了。他的心裏裝了蘇半夏就沒有了她的位置,她離開他三年,卻不能再用一個三年讓他忘記蘇半夏。
愛情,永遠都不能用公平來形容。
還在半空中的單鬱助被這句話吼蒙了,愣愣的,說不出話來。呆滯的表情逗樂了蘇半夏,她咧開大大的笑容:"笨蛋單鬱助,蘇半夏說,她愛單鬱助!"
"愛單鬱助,愛單鬱助……"回聲飄蕩,飄蕩在藍得透明的湖水上,單鬱助真想拿錄音機把這句話錄下來,沒事的時候就放出來聽聽。心髒跳動得不受控製,一股電流擊遍全身,他想這時候就是繩索斷了,他也不會害怕,因為他聽到了這輩子最想聽的話。
單鬱助狠狠地吻住蘇半夏,柔軟的舌頭靈活地探進她的嘴唇,攻城略地,攫取她的清香。蘇半夏熱烈地回應著,在半空中,兩人上演了一幕讓人心跳的接吻場麵。洛卡卡在看台上大叫:"喂喂,你們倆夠了!這可是公告場所,少兒不宜!"
紀初浩摟過洛卡卡,吧唧一下在她側臉印下一個吻:"你不是還有我嗎?"
"哼,還有人在這兒呢,你們注意點。"蘇城一笑道,故意在旁邊煞風景,其實做電燈泡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紀初浩鄙視他:"快點找個女朋友吧,我看你馬上都發黴了!再這樣下去,你都不知道怎麼接吻了吧。"
"你是說吻技嗎?"蘇城一笑,丹鳳眼瞥見單鬱助和蘇半夏上來,於是壞笑道,"我的吻技你可以問半夏啊,她應該知道。"
蘇城一想,單鬱助這隻老虎肯定要發威了。半夏的初吻被他搶了,鬱助不知道有多介意,現在他又去拔老虎的胡須,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呢?被撕個粉碎?
不出所料,單鬱助原本布滿幸福的臉立刻就黑了,有磨牙的聲音。
很好,老虎快要發威了呢。蘇城一覺得不夠過癮,輕輕用手指碰觸嘴唇,似是有些回味地呢喃道:"味道不錯呢。"聲音不大不小,單鬱助剛剛可以聽見。
"蘇城一,我覺得你是皮癢了。"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蘇城一一臉無害地笑著,月牙似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不見了那動人心魄的藍色:"哎呀,鬱助,你真是了解我,你快點幫我撓撓。"
單鬱助氣得能把牙齒咬碎了,這件事是他一輩子的遺憾啊,遺憾!
有人說,人的心髒有兩個心房,一個裏麵住著快樂,另一個住著悲傷,不要笑得太大聲,否則就會把旁邊的悲傷吵醒。後來的單鬱助想,是不是因為他太幸福了,所以上天才留給他一個小小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