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當今的公主殿下——沈憐瑤正在花園中散步,身後的兩個宮女總是絮絮叨叨地囑咐著什麼,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經12歲了,哪裏需要像三歲孩童一樣被處處管教?她自己也有手有腳,宮女卻總是要將她能做的都包辦。望著高高宮牆上那湛藍的天,那飛過的悠閑自得的鳥兒,她深深歎了口氣,父皇叫自己溫婉可人,她就逼自己這樣,但實際上,她更向往宮外的生活,那該有多自在啊,若是能像飛鳥一樣就好了。
同時,一個穿著女不女男不男衣服的女孩鬼鬼祟祟地靠近了皇宮大門,探頭探腦的樣子很讓人懷疑她是要進宮偷東西的。路過的人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了她幾眼:“這個人是要幹嘛啊?”“不知道,總之看著不像要做什麼好事。”“……”季韻紈很不讚同地哼了一聲,沒眼光,我哪裏像是要偷東西的?一側的路人看這樣,越發篤定起來了,像躲瘟疫一樣避開了。季韻紈才不管那麼多呢,哼哧哼哧,三下兩下就爬上了牆頭,她得意洋洋地晃了幾下腿,往下一躍,本以為自己會華麗落地,帥氣逼人,沒想到自己的武功還不夠精湛,一下子摔了個狗吃屎,狼狽極了。
沈憐瑤驚了一下,清澈美麗的大眼睛閃爍的卻是興奮的光芒,該不會是老天聽到了自己的願望了吧,派了個神使來帶自己走?但又轉念一想,哪有這樣狼狽的神使啊?心下想著,但看向堅強地爬起來的季韻紈,還是很欣喜的。
季韻紈拍拍身上的灰塵,胡亂抹了一把臉,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目光卻望見了像下凡小仙女的沈憐瑤,她一身的綢緞華裳,比自己的這身土裏土氣的粗布衣服可漂亮得多,加上沈憐瑤本就生的好看,更是襯得明豔動人。
季韻紈拘謹地低下了頭,眼角的餘光還偷偷地看著她,沈憐瑤本想說些什麼,比如問問名字什麼的,但身後的宮女們可就不幹了啊,推推搡搡的,就要把季韻紈給趕出去,在一陣的叫嚷和推搡中,她大喊一聲:“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季韻紈!”
“我叫沈憐瑤!”沈憐瑤立馬不顧形象地叫出來,並不顧公主之禮去扒宮女的手臂,季韻紈一愣,便也就越加反抗起來,他隻是想來玩玩而已,為什麼要把她像老鼠一樣趕出去?可宮女比小小的沈憐瑤強壯多了,宮女一邊說公主小心,一邊把季韻紈交給侍衛,侍衛的力氣自然不必多說,幾下就把瘦弱的季韻紈給趕了出去。
沈憐瑤看著宮門關閉,手微微顫抖著,難道作為公主,就連想留一個人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嗎?她就這樣要與世隔絕嗎?
季韻紈看著宮門關閉,微微喘著氣,腦海中映出的是剛剛沈憐瑤挽留的形象,她站起來,輕輕地笑了,遇見小仙女,也算不虛此行了。
兩個女孩的初次見麵,就這樣吵雜而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