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之森,無比翠綠,高山大樹,生物繁多。森林之上,紅日橫亙,蔚藍天空,紅芒點綴。
一處斷崖上,有道黑色身影,那是一位少年。少年身披黑色鬥篷,頭發隨風輕揚,目視遠方,他露出微笑,眼神輕鬆,在深思,望著遠方喃喃道:“東方,到了!”
遠方,依稀可見無數建築矗立在那兒,更有些宏偉建築接壤雲霄。這些建築外圍,有赤紅城牆守護。那是一方國度。
斷崖上,少年思念回轉,想起當年兄弟所說,不由笑道:“你們說的很對啊。”
收回心神,少年望向斷崖下的翠綠森林,目光掃了掃,便一躍而下。
一年間,他經曆繁多,常伴隨生死,幸運的,他還活著。長長一年,讓其有成長,變的能獨當一麵。
這一年,他爬過浩瀚大川;走過無邊大漠;遊過驚濤怒海;行過無盡之森。這些讓他傷痕累累,卻得到磨練。
他慶幸,在浩瀚大川,有夏來的果實。在無邊大漠,有秋來大雨。在驚濤怒海,有孤島。在無盡之森,有人幫助。但他更慶幸自己的堅持。
夕陽灑落,天際染上紫紅光芒,紅日即將歸隱山中,等待皓月升起。
少年一襲黑袍,站在高達百丈赤紅城牆前,眼中流露驚訝。在遠方時看著不真切,近了才知道,此國度遠比意料之中的輝煌,這或許隻是國度中的一座城而已。
他笑道:“那首詩說的沒錯,嗯?我又為何希望它錯呢。”他搖了搖頭,望向高有幾十丈,寬有十幾丈的黑金城門。
城門敞開,城門下有條大路,內往城中去,外往林中去。大路望不到盡頭,城內能看見人潮湧動,有某種四輪車在“行動”,人們都穿在少年從未見過的服裝。
他眉毛輕挑,目光來回掃視在四輪車和人們的服裝上。
看了一會,他眉毛皺了皺,不再向人們與四輪車投去目光,向裏走去,他想著,不知語言是否相同。
黑金門下,沒有守衛,隻有位坐在椅子上的老伯,老伯白衣蒼蒼,一頭黑發,閉著眼,臉上皺紋遍布。少年感覺涼風襲來,少年看了老伯一眼,便不再管,他在觀察城內。
“小夥子,哪裏人啊。”
在少年即將跨進城中時,和煦蒼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語言相同?他轉過身子,看著睜開眼的老伯,他笑著說:“采茶莊人。”
老伯聽聞,點點頭,歎道:“終於來了。”
少年微微皺眉,現在確定了語言相同,道:“嗯?”
老伯笑了笑,看著少年道:“叫什麼名字?”
少年淡淡一笑,道:“老伯,雖然我不太喜歡你聊天的方法,但告訴你名字也無妨,吾名古命,意滄桑之遠,我命猶存。”
他頓了頓,又道:“我有兩個問題想問你:一,為何我來時你念大亂,有瘋魔之態,殺意如魔刃。二,為何見我歎息。”
老伯笑了笑,看著古命慢慢道:“第一個問題,你自己清楚。第二個問題,因為你是星子,而我終於見到了你。”
古命眼神震驚,但很快又恢複平靜,左手探向腰間,雙眼有神秘力量湧動。
這個星魂跟之前的不一樣!他僅僅是念,便讓我如荒野孤魂。僅僅是意,便讓我心如撕裂,身骨冰寒。若不是我意念堅挺,怕以成瘋,要小心了!
古命平靜看著眼前老伯,道:“你是麼?”
“是!”老伯笑道,“但我不是星魂。”
古命皺眉,道:“和我一樣麼?”
“目的?”古命幽幽的道,雙眼看著老伯的眼睛。
“沒有目的,或者……嗬嗬。”老伯起身,道。
“你不用看著我,你現在的那點東西,使用了隻會反噬。”老伯看了看地麵,道。
“那到不一定,所以?你究竟想幹什麼。”古命笑著說。
“幫你。”老伯看著古命道。
“為何幫我?”古命問。
“殺戮無盡終難止。”老伯答。
“因此幫我?高看我了吧。”古命搖搖頭。
“不。因為你的眼睛,你也許有那個能力。”老伯道。
古命不語。
“你還不了解你的眼睛有多麼強大。”老伯道。
古命依然不語。
“嗬嗬,你是否有時殺人或獸時,會暴走,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量?特別是殺星魂。再有,你分明感覺雙眼內有堪比星輝之力又為何無法使用?每當圓月之夜,你都會有屠戮天下的欲望。我說的,都對吧。”老伯偉偉道來。
“你很了解我。”古命笑著道,眼神不變,依然平靜。
“我信了。”古命看向天際殘陽,道。
老伯眉毛挑起,說:“你為何信。”
古命皺眉,不耐道:“你破費口舌,不就是讓我信麼,現在我信了,我又問為何?唉,我不知道你為何對我如此了解,但我知道,你若要殺我,早便可殺,我對你施展了三次幻術,你都無反應,反到吧自己搞的傷神傷眼,不說你的眼睛有多強,至少差了不止一天二天。得了得了,你要殺我,我早是你的瞳力了。你可能還要問,萬一你算計我呢?嘿嘿,以你的智商,裝個慈眉善目的老人都裝不好,又怎麼算計的了我呢。趕緊趕緊,要幫我的話就去給我安排個住處,天都黑了沒看見麼,帶路。”沒說完,古命便向著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