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蘭和蕭靖晟走在前麵,玄子不敢離得太近,尾隨在後麵,但卻也不敢落的很遠,保持前後相距不到十步的距離,警覺的注視著蕭靖晟的四周,青兒見此,也隻好知趣的與玄子一起走在後麵。
剛走出沒有多遠,玄子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他眉頭微皺,不動聲色,繼續向前走。
約一盞茶時分,幾人就來到了鬧市區,隻見道路兩旁店鋪林立,酒肆茶樓,街道上人來人往,繁華異常,攤上的商品種類繁多,看得人應接不暇,眼花繚亂。
洛冰蘭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和蕭靖晟低聲談笑著,心情愉悅極了。
玄子望了望前麵的蕭靖晟和洛冰蘭,又看了看四周湧動的人群,低聲道:“青兒姑娘,身後有人跟蹤我們,我去去就來,你保護好公子和姐。”
青兒聽聞一驚,剛要回頭,玄子忙正色道:“別回頭,繼續向前走。”完,閃身走到路旁的攤上,停了下來,青兒依言繼續向前走去。
蕭靖晟和洛冰蘭兩人來到一個賣油紙傘的攤前,隻見攤前倒掛著幾把油紙傘,圖案新穎繁多,做工精微細致。
洛冰蘭隨手拿起一把白色的油紙傘,撐開一看,隻見上麵畫著一株梅花,梅花開得正自茂盛,仿佛就是一株開的正豔的紅梅傲然的挺立在皚皚的雪地上,枝頭上還停留著兩隻鳥,神態逼真,栩栩如生。
洛冰蘭對著紙傘端詳了一會,將傘撐在頭頂,望著蕭靖晟笑盈盈道:“楚公子,你覺得怎麼樣啊?”
蕭靖晟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話,洛冰蘭將傘收起,放在攤上,神情有些落寞,就要向前走去,蕭靖晟忙握住她的手,隻覺她手掌溫軟嫩滑,柔若無骨,不覺一怔,但卻並未放手,反而握的更緊,洛冰蘭被他握在手中,也是一愣,隨即一抹紅暈飛上臉頰,抬頭望向他,隻見他正在向老板買那把油紙傘。
蕭靖晟轉過頭來,見洛冰蘭正不解的看著他,將油紙傘遞與洛冰蘭,寵溺道:“傻看什麼呢,給?”
洛冰蘭接過傘,有些疑惑地問道:“你不是覺得不好看嗎,怎麼還買呀?”
“沒有啊,很漂亮,我隻是覺得這傘沒有下麵的人美麗。”蕭靖晟笑著道。
洛冰蘭臉一紅,沒有話,接過他遞過來的油紙傘,開心地笑了,蕭靖晟望著她笑了笑,牽著她的手向前方走去。
“哎,公子,您還沒給錢呢!”老板見兩人拿起傘就走,急忙道。
蕭靖晟一愣,隨即道:“玄子,給錢。”回頭一看,卻哪裏有玄子的蹤影,亦不見青兒的身影。
洛冰蘭忙向人群中張望,隻見玄子和青兒站在身後不遠處的一個攤前,青兒正在教訓一個人,那人看起來有些麵熟,洛冰蘭卻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了,蕭靖晟也早已看到了他們,眉頭輕皺,神情不悅。
隻見那人頻頻向青兒作揖討饒,賠笑著些什麼,最終在青兒的高聲訓斥下,灰溜溜的跑了。
“姐,那個陳旭真是可惡,他居然又派人跟蹤我們,看我下次見到他,不狠狠的教訓他才怪呢。”青兒走過來,氣憤地道。
洛冰蘭聽聞,眉頭微蹙,心中不免有些著鬧,剛要開口話,隻聽青兒繼續道:“剛才那個人,已經跟蹤我們兩次了,上次給我們送布料的就有他??????”
“青兒!”洛冰蘭輕聲喝道,望向蕭靖晟,隻見他神色平靜,目光注視著前方,幽遠深邃,剛才發生的一切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洛冰蘭微微有些放心,但神情之中亦有一些失落。
青兒自知失言,忙住了嘴,沒有再什麼,但臉上神情猶自憤憤不平。
“玄子,付錢。”蕭靖晟淡然吩咐道,手握起洛冰蘭向前方走去。
青兒望著兩人相握的手,一時錯愕,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
玄子忙取出一些銀子,數也沒數,直接扔在了攤上,道:“不用找了。”匆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