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蘭淡淡一笑,沒有話,青兒籲了一口氣,心中暗道‘幸虧趙姨娘是江南人,我和姐自幼跟趙姨娘學了江南話。’
洛冰蘭望望蕭靖晟,幾次想開口詢問他是否還記得自己,元宵節那一起與她猜謎,但終究沒有開口。
不多時,玄子買酒回來了,剛一打開酒蓋,一股清醇的幽香溢出,沁人心房,那淡淡的酒香與這荷花的芳香混合在一起,當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玄子忙給幾人斟上了酒,一並也給青兒斟上了,青兒微笑著道:“多謝。”
玄子又拎了幾隻食盒上來,打開一看,原來是幾樣精致的下酒菜和糕點,睿王爺看了看,笑著道:“玄子,想不到你還挺細心的嗎,考慮的這麼周全,怪不得四哥如此看重你!”
“多謝四公子謬讚,照顧好兩位公子是我的職責。”玄子謙恭地道。
“玄子,你也坐下來喝酒吧,別站著了。”蕭靖晟淡淡地道。
玄子剛要話,抬頭望見睿王爺,隻見他正衝他使眼色,連忙坐了下來。
“兩位公子來到杭州,本應該由我請客做東,以盡地主之誼,想不到竟讓兩位公子請我喝酒,也罷,今我就借著兩位的酒敬各位了,我先幹為敬。”陳旭道,完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幾人也飲盡了杯中之酒,青兒飲了一口,望著洛冰蘭的空杯子,擔心地低聲道:“姐,您怎麼全喝啦。”
洛冰蘭恍若未聞,目光望著蕭靖晟,神情有些落寞,隻是將酒杯遞到青兒麵前,示意她倒酒,青兒想要勸阻,卻又不忍見洛冰蘭傷心,隻給洛冰蘭的酒杯中斟了一口,不料洛冰蘭自己拿起酒杯斟滿了酒。
“俗話‘酒逢知己千杯少。’陳公子,我敬你,滿飲了這杯酒,我們就算是朋友了。”睿王爺真誠地道,飲了杯中之酒。
“楚公子真是豪邁,‘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陳某能夠交到楚公子這樣的朋友,當真是三生有幸,請。”陳旭道,神情灑脫。
“楚公子,我也敬你。”陳旭對蕭靖晟道,神情真摯懇牽
蕭靖晟端起酒杯,道:“請,陳公子。”一飲而盡。
睿王爺和陳旭兩人很是投機,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的感覺,兩人惺惺相惜,把酒言歡。
蕭靖晟自始至終臉色冰冷寒峻,偶爾向洛冰蘭瞄上一眼,看不透心中在想些什麼,玄子坐在蕭靖晟和睿王爺兩人之間不停的給兩人斟酒,而他自己卻不喝,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覺;蕭靖晟的左手邊坐著洛冰蘭,自斟自飲,不停地喝著酒,神情落寞,青兒幾次想拿走酒壇,卻每次都被她搶回,臉上神情焦急,盡是擔憂之色。
蕭靖晟望了望不停飲酒的洛冰蘭,隻見她臉泛紅霞,微帶酒暈,明豔不可方物,心中一動,不禁有些微微心疼,眉頭緊蹙,伸手拿開洛冰蘭邊上的酒壇,又隨手奪過她手中的酒杯,溫和地道:“李姐,你已經喝的夠多了,別再喝了,再喝就醉了。”目光柔和,包含深情。
睿王爺看著此時的蕭靖晟,神情溫柔,聲音柔和,有些不可置信,一時錯愕,差點將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這還是自己那個冷若寒霜的皇兄嗎?
“青兒,給你家姐倒杯茶醒醒酒。”蕭靖晟凜然道。
‘這才是皇兄的作風嘛!’睿王爺‘籲’了一口氣,心中道,將杯中的酒喝掉,眼神探究的看著蕭靖晟與洛冰蘭兩人。
洛冰蘭怔怔的望著蕭靖晟,隻覺眼睛有些酸痛,默然不語,避開蕭靖晟關切的目光,扭頭看向別處。
陳旭聽到蕭靖晟話,看了看兩人,隻見洛冰蘭臉色緋紅,顯然喝了不少,關心地道:“嵐兒,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感覺怎麼樣啊,有沒有不舒服呀?”
青兒忙倒了茶來,讓洛冰蘭飲下,喝完醒酒茶後,又被清涼的微風輕輕一吹,洛冰蘭頓時感覺清爽多了,臉上的紅霞也漸漸的退去了。
蕭靖晟夾了一些菜放入洛冰蘭的盤中,輕聲道:“李姐,吃點菜吧。”
洛冰蘭微微一怔,抬頭看著他,良久笑著道:“多謝楚公子,今遇到兩位公子,本想多喝幾杯,沒想到酒力不佳,讓公子見笑了。”夾起盤中的菜放入嘴中,細細品嚐。
陳旭探究地望著兩人,隻見蕭靖晟的神情緩和了許多,看向洛冰蘭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而洛冰蘭滿臉喜悅之情,又有幾分嬌羞之態,微垂著雙眸,嘴角含笑。
睿王爺看著神情各異的三人,微微一笑,舉杯對著陳旭道:“陳兄,我再敬你一杯,我們今一定要一醉方休。”。
陳旭望望洛冰蘭,朗聲道:“楚兄,請,不醉不歸。”仰頭喝盡了杯中之酒,辛辣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