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栽贓嫁禍裝無辜(1 / 1)

冥憂原本因為父親的那番話對淩有所忌憚,混血血脈會比正統血脈強大,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又因為沫兒每次對淩的袒護,心生不滿,父親不準他對淩出手,他隻好等著入夜來到淩的房間,剛靠近沒多久,就發現淩被沫兒帶走,於是便追了上去。

石崖邊上。

淩低頭靜靜的看著,沫兒已經無力堅持,緊緊抓住石壁的手指慢慢鬆開,痛苦慘白的臉上隻剩下悔恨,身體墜下懸崖,恨恨的喊著:“淩,你騙了我,你這個混蛋,哥哥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冥憂趕到,看到沫兒墜下,而淩就站在身側,上前抓住淩,憤怒的咆哮:“混蛋,你對沫兒做了什麼?”

狼族禁地的山洞本身是一個強大的法陣,幻化多處出入口,黑狐趁著夜色從懸崖好不容易潛入沒多久,就聽見山洞外傳來沫兒的聲音,那音聲很小,想必離得比較遠,聽不清沫兒說了什麼,但是黑狐卻有種不祥的預感,快步走出山洞,不過一會兒,便看見不遠處冥憂舉起那個肮髒的小孩,他是偷偷潛入狼族禁地的,搞不清狀況且的黑狐決定靜觀其變。

淩纖瘦的小身子輕而易舉就被抬起,他畏畏縮縮的不敢抬頭看向冥憂,聲音微微顫抖:“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會保守這個秘密的,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求求你不要殺我。”

“不殺你?像你這樣的恥辱,早就該死了,就算我不殺你,你活的也是苟且,不如早早就這麼悄然無息的死了才好!”

淩的求饒,冥憂嘲笑著,他有些得意,用力的將淩甩在石壁上,淩的身體重重的砸在石壁上,石壁出現數道裂縫,淩吐出一口血。

淩感覺身體的每一處都有股碎裂般的疼痛,吃力的擠開眼,緩慢地說著:“我是……該死,可是……就算這樣……沫兒是無辜的,你不該……”

“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冥憂不解淩的話,淩的意思顯然沫兒的死好像是自己所作所為。

“沫兒是無辜的!”淩輕聲地說著,聲音不大,卻不是說給冥憂聽的。

冥憂自小就對沫兒心生好感,可是他怎麼視示好,她都愛搭不理,如今卻對一個最底層的垃圾友好親熱,等同於告訴別人,他冥憂不如這個垃圾。

“哼。”他冷哼一聲,右手迅速的掐緊淩的脖頸,“她死了也好。”

“嗬。”淩輕笑,他的笑聲很淺,小到自己才能聽見。

突然,一個身影快速奔馳過來,措不及防的掐住冥憂的脖子,黑狐滿臉憤怒,“你說什麼?你說誰死了?”

冥憂因為自己的脖子被狠狠地掐住,掐住淩脖頸的那隻手快速鬆開,抓著黑狐的手使勁往外掰,由於這裏的法陣禁製無法使用血脈力量,高過冥憂半個頭的黑狐,單從純粹的身體力量,冥憂不是黑狐的對手。

淩緩緩地從石壁上落下,低著頭,大口的喘息著,嘴角揚起沒人察覺到的邪笑。

狼族和狗族一樣天生嗅覺靈敏,而身為半妖的淩卻天生比一般的狼族更加敏銳,雖然他不知道黑狐用了什麼方法淡化了自身的狐族妖氣,但他還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絲狐族的妖氣。當冥憂趕過來時,他就有所察覺,在場的明明隻有兩人卻有三個人的氣息,狼族裏隻有兩個狐族的,不是沫兒,那麼這個人肯定就是黑狐。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沫兒。”淩故作哭腔,吃力的爬到黑狐的腳邊。

“滾開,你這肮髒的東西,沫兒也是你這種東西可以叫的嗎?”黑狐厭惡的踢開淩,大手卻沒有一絲鬆懈,緊緊的掐著冥憂的脖子。

冥憂因為自身正統血脈一直比別人強大,在於自身體能一直沒有訓練過,所以一旦失去血脈力量的加持,他隻能是黑狐的甕中之鱉,全身氣力一點點的流失,用力掙紮的手也慢慢落下,視線開始模糊。

“去死吧!”沫兒是黑狐從小最疼愛的妹妹,殺妹之仇,染紅雙眸,咬牙切齒的用力掐緊冥憂的脖子。

淩感覺到空氣中的氣息有些不對,那是父親漸漸逼近的氣息。

淩上前一把抱住黑狐的大腿,故作苦苦哀求:“對不起,哥哥殺了沫兒,是哥哥的不對,請你不要殺哥哥。”

“滾開,肮髒的東西也敢碰我?”黑狐再次一腳踹開淩。

可淩卻不死心的再次上前,抱住黑狐的腰,試圖推開黑狐,“放開哥哥,求求你,饒了哥哥。”

黑狐被淩徹底激怒了,放開手中苟延殘喘的冥憂,上前一把抓起淩,一個巴掌狠狠的煽下,淩膽怯的沒有掙紮,臉上火辣辣的疼著,嘴角卻輕輕一邪。

正當黑狐揚起拳頭在次準備揮向淩,一把刀刃帶著火色的電流從黑狐的拳頭和淩的臉之間閃過,紮在石壁上,火色的電流迅速劈開一道深深的裂痕。

黑狐朝著刀刃回過來的方向,正好對視上一雙犀利的眼神,狼首領看著一旁喘粗氣的冥憂,對黑狐說著:“這是我狼族地界,豈容你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