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忍者肯定是來追殺我的,否則他幹嘛往這深山老林裏鑽呢?想到這我就未免有些遺憾,如果我在跳河前將追來的忍者殺掉的話,也許我還能拖延更長時間,得到更多時間來休息,但現在嘛……我小心翼翼的抬起頭,視線並沒有直接落在忍者身上,而是落向了他的一旁,以眼角關注著他。
“我可沒有爬上樹的力氣,而且……我可也不會忍者高來飛去的本領呢。”
看著站在樹杈上四顧著的忍者,我就不由輕輕歎了口氣,現在我的身體還處於有氣無力之中,之前那有如神助的狀態也不知道是否還能夠再次出現,所以我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適合的、可以確保一擊就能將這忍者解決的辦法,但不管怎麼樣,隻有先將他引到地麵上,這樣我才有擊殺他的可能,如果他一直呆在樹上的話,那我也隻能幹瞪眼了。
為了將他引到地麵上來,我先是後退了一段距離,直到跟他之間的距離約有百米(已經看不見對方了)之後,我就尋了個小高坡,偽裝出自己曾從這兒走過的樣子,然後在小高坡的另一頭隨意找了塊石頭向前一拋,鬧出一陣小動靜之後,我便繞到了小高坡旁的一片高約一米的小斷壁後邊藏了起來。
這陣小動靜在又恢複了寧靜的樹林中傳出老遠,而四顧著的忍者顯然也聽到了這陣動靜,伴隨著像是樹枝被風吹拂時發出的“沙沙”聲響,這忍者費時不久就來到了我故意留下痕跡的小高坡下,從他的角度看去是無法看到隱藏在小斷壁後邊的我,所以他此時的目光自然就落在了我故意留下的痕跡上。
如我所料的一般,身處樹木之上的忍者在看到這痕跡後,便從樹上跳了下來,蹲在了這處痕跡上仔細的觀看了起來,隨後便沿著這條痕跡向小高坡行去……這忍者行走時幾乎悄無聲息,他有意避開了容易造成響動的雜物,就這麼沿著痕跡走到了小高坡上,隨後他詫異的發現痕跡至此就突兀的沒了。
意識到不對的忍者就轉頭四顧了起來,忽然,眼角的餘光發現在他身側莫名的多出了一道黑影,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向他衝來,幾乎隻是轉眼間,忍者就看清了黑影的模樣,然而還不等忍者為發現目標而喜悅,從男孩手中突然擲出了一塊物體,它挾帶著破風時產生的輕微尖嘯聲激射了過來,它的目標正是忍者的頭部,以雙方此時不到二十米的距離,留給忍者的反應時間顯然不多,因此忍者本能的選擇了躲避,隻見他的身體忽然向後彎了下去,雙手撐著地麵約莫一秒,當物體伴隨著“嗖”的破風聲從他身上飛過時,他的雙腿才適時用力一蹬,做出了一個後空翻之後就略顯踉蹌的落在了地上,勉強恢複了站姿。
忍者還沒站穩,就見到男孩身形一低,他右手握成拳狀與腰部齊平,隨後雙腳一蹬就低空躍起衝向了還沒站穩的忍者,與腰部齊平的右拳也作勢揮出,攻向了忍者的頭部,這一衝、一拳來勢凶悍,忍者雖然想不通為什麼男孩能發揮出如斯力量,但他可不想就這麼被男孩給爆頭了,所以他就無奈的再次向後彎下身形,打算再耍一次後空翻以求避開男孩凶悍的攻勢。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忍者彎下身形時,男孩來勢洶洶的一拳忽然一變……
男孩剛才躍起時忍者還有些不明白他幹嘛這麼做,唔,這雖然的確加強了他這一拳的氣勢跟力度,但如果忍者已經站穩的話,憑借著腿長優勢,他完全可以一腳將男孩踹飛,但萬事沒有如果,男孩剛好就卡在了他還未站穩,也無法施力的情況下發動了進攻,但現在忍者終於明白男孩為什麼要輕躍而起了,原來男孩來勢洶洶的一拳不過是假象而已,他之所以輕躍而起不過是逼自己錯以為對方打算給自己來個爆頭,但實際上男孩這一跳不過是為了能在忍者跟前止住衝勢罷了,而隨後男孩側旋著踢出的一腳才是真正的殺招!
忍者再怎麼能忍,也無法忍受被直接命中命~根子時的痛楚,男孩這腳所瞄準的目標恰是忍者的命~根子,他雖然也沒能完全站穩,但挾帶著前衝力量踹來的一腳力度卻是超乎了忍者的想象,他的命~根子就像是被20公斤的啞鈴惡狠狠的捶中了一般,伴隨著一聲低沉的悶響,命~根子連帶著蛋蛋頓時都被踹了個稀爛,那種無比的劇痛讓非常能忍的忍者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高分貝的慘叫,真可謂響徹了四麵八方啊。
說實話,我本來也沒打算踹他命~根子來著,但處於那種莫名的、有如神助的狀態中的我,思維卻無比理智,在考慮到無法一拳將對方爆頭的情況下,我的目標就自然而然的放在了最有可能令敵人喪失戰鬥力的地方——作勢要後空翻的忍者顯然將自己下體要害給漏了出來,所以我攻擊的目標自然也就落在了忍者的命~根子上,而眼前的事實也證明了我這一擊完全達到了我想要的效果……
被我一腳碾碎了命~根子的忍者此時早已無法完成後空翻的動作,他就像是隻海水中的蝦一般弓著身形倒在了地上,而雙手也在本人的不知不覺中捂住了已被碾碎的下體要害,口中淒厲慘叫之餘,眼神也透出了無法言喻的恐懼跟怨恨,但蜷縮成弓型的他此時卻完全沒有了戰鬥能力,命~根子被碾碎的痛楚刺激得他幾要昏厥過去,但長年來的鍛煉卻讓他無法在身體本能的保護下昏迷,反而讓他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來自下身的無比劇痛,這種煎熬比任何酷刑都要讓他感到痛苦、絕望。
眼見忍者因無比的劇痛完全喪失了戰鬥力,處於莫名狀態中的我並沒有逗弄他的想法,隻是舉步來到了他的身前,在他恐懼、怨恨的目光中拔出了束縛在他腰側的小太刀,雙手持握著,刀尖垂向了忍者的脖頸,隨後就像是打高爾夫球般揮動了手中的小太刀,鋒利的刀刃無聲無息的切入了忍者的脖頸,忍者的皮膚幾乎無法阻礙它分毫就被它破了開來,眨眼之後,刀鋒就完全切斷了忍者三分之二的脖頸,刺目的鮮血隨著破開的隙縫溢出,隨後漸漸浸滿了忍者脖頸處的服飾……
在確定忍者已經被擊殺後,我就搜刮了他身上的所有物什,他除了隨身挾帶著的一把小太刀、七把四方手裏劍之外,還有著一個小行囊,裏邊除了一塊雕刻著數字及‘忍’字的銘牌之外,還有著幾塊壓縮幹糧、一瓶外傷敷藥,考慮到他剛才發出的慘叫極有可能會驚動到在這附近的忍者,於是我便快速離開了這兒,一邊就著幹糧,一邊返回了河流岸邊,稍微處理了一下肩膀上的傷口之後,我就沿著河流離開了此地。
之後就是持續了一年多、近兩年的追殺,這夥忍者背後的勢力顯然頗為龐大,哪怕我離開了山林來到了小鎮、城市之中,我也沒有能夠避開忍者的追殺,而在我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後,我就開始謀劃著逃離地球圈,前往位於宇宙L5格朗點的全新殖民地:Plant。
不得不說我是相當幸運的,我通過擺脫追殺的忍者、潛入民用穿梭機的貨艙等手段,最終成功的來到了Plant的十二月,即雙魚宮。
當我抵達了十二月後,我終於得到了將近一個月的悠閑時光,因為我並沒有身份卡這玩意的緣故,所以我在十二月中就相當於黑戶,基本上沒有什麼待遇可言,幸運的是調整者對我並沒有自然人那般惡劣,遇到好心人,我還能夠得到一些施舍,也曾有好心人建議我去由最高評議會建立的收容所中過日子,但我因為暫時還不清楚忍者是否還能追殺過來的緣故,所以我也隻是表麵上點頭答應,實際上還是在做著乞丐的活兒……可以說,直到這時候我才有充足的時間來好好思考我的身世以及我的未來等諸多問題。
然而悠閑的時光很快就被打破了,我不知道忍者是從哪兒發現了我已經逃離了地球圈的這一事實,但他們最終還是發現了,並派出了忍者前來追殺……麵對忍者似乎永無盡頭的追殺,有時候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天生就跟東洋人八字不合呢?否則為什麼無論是在前世也或是今生都會碰到這些專門惡心人的渣渣?當然,不能否認東洋人中也有部分好人,但這部分好人至今我也才遇見了一個而已。
“這女孩是誰?感覺好麵熟的樣子……”
畫麵逐漸轉到了我昏迷的前一刻,畫麵中,女孩嬌小的身姿,長及臀部的粉紅色秀發,以及那雙明亮的,卻透著驚懼神色的深藍色眼眸都讓我感到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她到底誰……
“她……到底是誰呢?”
整個空間又漸漸的陷入了黑暗之中,但在我的腦海裏,我依然在思索著那有些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