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隻看得到你自己,你的成績,你的優秀,你的快樂,王浩傑,你心中從始至終都隻有你自己,沒有過我,沒有過kay!”
“王浩傑你不要再做多餘的事情了行不行?我和你不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嗎!”
“王浩傑你滾啊!”
我腦海中跳出我穿著雪白的襯衫衝著王浩傑咆哮的畫麵,我衝他扔試卷的畫麵,我推他讓他走的畫麵。
而他的眼睛,眼底是我看不穿寂靜的黑色,泛著孤獨。
他長得好看,狹長的眼,高挺著的鼻梁,嘴唇是像櫻花一樣淡淡的顏色,臉上總是沒有表情,可惜了他皓白的牙,他很少笑。
他的模樣,我還以為我已經全忘了。
伏在我唇上的嘴唇突然咧開笑,笑容弧度落魄諷刺,“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有他,就算是這一刻,你心裏想的還是他。”
是啊。
讓我怎麼不想。
我愛得要死要活的人,叫我怎麼不想,就算這幾年都瞞著不見麵,可是此刻的我,光是聽到他的名字,心就疼得要命,比死還痛苦。
kay離開的時候對我說:“我告訴你這個,希望你可以抱著去見他的心情活下去。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合上門。
偌大的房間隻剩下我一個人。忽的一股血腥味從喉嚨深處湧上來,一開口紮眼的紅色。
嗬嗬。
我舍不得死了。
淚水和血水混雜在一起,暈開了曖昧的玫瑰。我手指觸到玫瑰的溫度,來自我身體深處的溫度,好溫暖。
這一刻,活著的感覺竟然不再讓我覺得恐懼了。
如果我可以活下去,為了愛情,一切又該是另外一種美妙。
2013。7。7
昨天的一個夢,把過去的事情都完完整整回憶了一遍。
高二那年文藝演出過後,王浩傑就會幫著我和kay整理他做過的試題,一個星期三套,兩個星期一講。
一開始我和kay都不願怎麼理他,每到他要講評的時候,我和kay都很默契地拿出白卷,和他大眼瞪小眼,結果他就從頭到尾一道一道講下來,講得kay抓狂錯過籃球賽,講得我昏昏欲睡就請我吃個爆栗把我打醒。
“喂,你怎麼動手啊,這麼沒風度。死人臉。”我痛得直罵娘,他卻很自得地在我麵前踱來踱去,一副勝者的姿態。
“有本事下次月考數學就拿個90分,不然,什麼話都別說。”死人臉高高在上的姿態讓我很是不爽。
“95吧,考到95你就給我灌熱水一個月。不然我給你灌。”我最受不得別人刺激,眼看著怒氣爆棚,kay隻在旁邊冷冷的看,也不阻止。
他詭異地笑,奸計得逞地吐了兩個字,“成交。”
接下來的兩個禮拜,我拉著kay每天頭懸梁錐刺股,好幾個晚上都是在教室打著手電筒看數學熬過的。每次起來之後才去寢室刷牙洗臉。
最後的結果,我贏了。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死人臉根本就不用灌水,因為他在學校人氣高到隻要把熱水瓶放在架子上,就會有女生給他灌熱水,而他給我灌的熱水,在我洋洋得意地在開水房前諷刺他的三天後,就光榮被砸破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買了四五個熱水瓶,都被別人砸破了。更可恨的是,找不到凶手。
他賠我熱水瓶的錢,我把錢扔還給他,“誰要你的錢,都是你害我一天到晚堵得慌。”
“你這女人從來不講道理。怪不得孔子要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王浩傑一向驕傲,受不了別人的脾氣,也跟我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