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扮了個鬼臉,往叔爺爺身後躲去。
“算噠,算噠,大白天,莫吵,讓我安心作法。”叔爺爺被我們打斷念咒,不耐煩的瞅我們道。
“哦,”我白了眼爸爸,跑去旁邊看著叔爺爺到底搞什麼名堂。
隻見叔爺爺,念完後,又從竹筐裏小心翼翼的端出碗酒一樣的東西,隻麵還有幾滴鮮紅似血的液體浮在上麵,又嚴肅認真的念了幾聲,將那酒灑在墳墓周邊,再拿出朱砂寫了道符,貼在一根桃枝上,□□旁邊泥土裏。
看他弄完這一係列動作,拿起鋤頭,招呼爸爸幫忙,把昨晚被人挖出的泥土填那黑洞裏去。
我突然想起少年今早進去,也不知他出來沒有,“哎,”我出手製止爸爸和叔爺爺道:“爸爸,叔爺爺,你們要幹嗎?”
叔爺爺正在全心神推去那推泥土,聽到我喊了聲,抬起頭,盯著我說道:“不填埋,等那惡鬼今晚出來搗亂啊。”
啊,這墓是清朝的,年代這麼久,還有鬼搗亂啊,人家早投胎了好不。
“怎麼可能。”我不滿的嘟囔道。
“怎麼不可能,你個小崽子,知道你厲害,但,這個墓可不好對付的,這鬼猛過其他十倍。”
叔爺爺白了眼我,一副我少不更事,懶得多說的意思。
我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滿足好奇心的,於是又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我在這守山幾十年,什麼沒見過,沒聽過,走的夜路吃的鹽都不知多你多少倍。”
“回去吧,啊,這裏可不是好玩的地方,以後少來。”爸爸在旁邊也幫腔唬我。
“那你們怎麼知道這裏被炸的?”我繼續好奇不滿。
“哎,你個小崽子,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老子實話告訴你,那幾個小三別一來,我就留意了,隻有你的蠢貨老爸看不清,”說完狠瞪了眼正埋頭填泥的爸爸,爸爸臉霎時一陣青一陣白。
“還好,這個王八崽子道行還淺,隻找到了這座清朝墓,這下三濫的居然用炸藥來炸墳,真他娘的賤,這墓也不曉得是什麼人被埋在這裏,這座山可不是普通的山,由其是這些年代久遠的墳,不曉得裏麵究竟是些什麼名堂,你爺爺和我一輩子管這裏,從沒遇見過盜墓的敢上這裏,現有這王八糕子扒了這座墳,老子要倒黴,若不是你爺爺選了你作繼承人,我都懶得跟你講,回去,你還小,以後再告訴你。”
“啊,”我被叔爺爺的一通罵罵咧咧,搞得腦袋直打轉,愣是明白不過來。
算了,還是回去,等找個機會問問爺爺,或者土地公公去,了解下這座山到底為什麼不普通,我這叔爺爺和我爺爺一樣的爆脾氣,不好惹。
隻是,他為什麼說我是爺爺的繼承人?繼承什麼咧?
這起盜墓事件在叔爺爺的料理後,卻也平靜無異常的就這樣過去了,要知道在80年代到90年代初的鄉村,雖然國家已經明文規定不許民間盜墓,文物走私也是嚴打嚴禁,但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才算吃得飽飯的年代,鄉民信息不發達,誰管你盜了一座還是兩座深山無名墓。
而且原本以為這三個盜墓賊走了後,一輩子再也不會相見,卻怎料,這事還僅僅隻是一個開始,就像講不完的世仇家恨一樣,上演了一出要人命的,卻又如電影般精彩的橋段,最終改變我們家族命運,也改變我的命運,這話待講完下麵這個故事後再接著來,那是三年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