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周一節雷打不動的班會,奇怪的是今天老班沒來,說實話,楊嘉琪都有點懷念班主任的毒舌漫罵了,這冷不丁的突然不來了,感覺像是期待了很久突然被落空的願望一樣,沒著沒落的。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犯賤,被罵的時候心裏有那麼陣不平,難受和不服氣,可是習慣了被數落被罵之後,你突然不罵了,他還挺不自在的。

當然這不是說楊嘉琪,她不屬於這種類型,她屬於每次看見班主任在講台上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恨鐵不成鋼的越罵越氣憤,越氣憤就越能讓她開心的那種,每次都是看見班主任在上麵氣成那樣,她在下麵笑的越是不像樣。

當然,是偷笑。

這個時候同桌白瑩總是會膽顫心驚的拿胳膊捅她:“楊嘉琪你快別笑了,老師該看見你了。”

“咯咯咯,沒事……老班太逗了,‘在看見你們誰在課堂上睡覺,看我不吐你一臉臭狗屎’這句太……哈哈……”

“你別笑了,老師看你這了呢!”

這時候楊嘉琪總是會警覺的從用書築成的“堡壘”上預留的“貓眼”中,悄悄的觀察下 “敵情”。觀察完畢後總是會老實那麼一陣子。

對於這堂班會課,楊嘉琪雖然有點小恐懼,但是還是有點小期待的,可是左等右等,班主任還是沒有來。

“今天班主任有事,同學們自習吧,有不會的可以互相討論,但是煩請各位分貝小點。”班長王翰突然走到講台上宣布。

很快,大家就會意了班長的發言,然後想換座位的換座位,頭想轉後麵的轉後麵,各種紮堆各種神侃。

“誒,楊嘉琪,你這脖子上掛著的是什麼啊?”後麵突然傳來江流雲那死皮賴臉的聲音,這家夥是有多中意自己後麵的位子?據楊嘉琪的不完全統計,最近這段時間,隻要老師不在,或者上課預備鈴沒響,江流雲總是看準時機紮根在自己後麵。

顯然是欺負自己欺負的上隱了!

楊嘉琪條件反射的用手保護自己的粉色掛脖紋胸帶子,一摸已經沒有自己打好的蝴蝶結了,該死的,被解開了。

“你手怎麼這麼賤!”這次楊嘉琪真的是出離憤怒了。

“不是,我就好奇它是什麼麼?挺好看的,既然已經解開了,就給我看看麼?”死皮賴臉的江流雲還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壞笑的桃花眼,好象還滿懷期待,“給我看下,戴的是什麼?別那麼小氣麼。”

這也能和“小氣”“大方”扯上關係?又不是項鏈,你想看就能讓你看一眼的!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連旁邊的白瑩麵部表情都由開始的目瞪口呆變的戲謔起來。

“哈哈,流雲你就是一活寶啊!”

“靠,見過傻的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啊?”

“我看他是真不知道,誒!誒!各位各位!你看他那眼神,多純真,還滿懷期待的要看看呢。”張亮頭扭向後麵,對著圍觀看熱鬧的同學,雙手指著江流雲,做了個請參觀的手勢,無恥的冒充現場解說員。

“噢~噢~噢!”

後麵看熱鬧的男同學開始打著響哨,起哄起來。表示對張亮的解說很是認同。

一群討厭鬼,楊嘉琪生氣的狠瞪了江流雲一眼,滿臉漲紅,然後不留痕跡的雙手稍做掩護,就衝出了教室,當時隻是覺得雙肩的紋胸老愛往下滑肩帶就買了這種掛脖子的,沒想到招來橫禍,讓自己丟盡了臉。

看著生氣跑出教室的楊嘉琪,江流雲還很委屈的自言自語:“不就是解了下背心的帶子麼?至於這麼生氣麼?又不是肚兜……”

“雲哥,趕情你還知道肚兜是什麼啊?”張亮打趣道。

“靠,我有那麼傻麼?不就是古代女子的遮羞布!”說完江流雲還挑戰性的給張亮一個白眼。

“關鍵是你解的那帶子和遮羞布也差不多,那是人家文胸的帶子,哥哥啊文胸你知道是什麼不?”張亮一臉壞笑。

江流雲的厚臉皮居然在聽見“文胸”這兩個字的時候瞬間紅了。

“這個,那個……”江流雲是對這個字眼賦予了多少想象力,支支吾吾,含糊其詞的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

略顯尷尬的低下頭,心想著,也沒看出“小山丘”麼,怎麼就套上了“護盾”了呢?這事還真不賴自己,都說無知者無罪麼。

女孩子還真是小心眼!

不過,還是要向她道歉的,雖然無知者無罪,無知者無畏,但是剛才確實有些過分了,要是把這精致的小人惹惱了不理我了怎麼辦?

江流雲在教室裏憋了一肚子道歉的話,就等著楊嘉琪進來後發揮,可是等了半天還沒見佳人歸來。